了八百块钱,到时候你还怕我爸妈不同意是咋的?左右不过一年,难道你还等不了啊?”
“能等能等。”大魁忙道,又挠了挠头,“能等是能等,这不是心急吗?”
房玉玲嗔了他一眼,突然踮起脚嘟起嘴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这回行了吧?死相吧!”
看着房玉玲扭达扭达的回了屋,林大魁摸着脸上被她嘴唇碰过的地方傻了好一会,才晕晕糊糊的回了家。
等到听说妹妹明天就要去领证,心里的那点愧疚就被他抛掉了。
玉玲说的对,她要结婚了,这生意就得带到婆家去。那他怎么办?还不如这样,他和玉玲偷着做,结了婚,这些都是林家的是他的。
大不了他有钱了多给妹妹一些就是了。总比她带到高家富了他们家强。
晚上,林母又说起大魁相亲的事,“你好好考虑考虑,那姑娘多周正,还是过日子的好手,而且,那姑娘有个亲戚在县城厂子里是个管事的,将来你们结了婚,想招工进厂也不是啥难事。你不是一直想进工厂当工人,不想种地吗?这机会我可给你了,你要抓不着,将来可别怨你爸你妈,嫌我们没本事……”
林小曼这才明白,当初母亲那胸有成竹是因为这个。
不过,看大魁并不稀罕,她就知道,这工作的吸引力没有房玉玲大。
也是,从古到今,陷进爱情里的男女都是盲目的,是听不进人劝的。现在大魁也是一样。
林母见儿子心不在蔫,拍了他一下,“跟你说话呢,寻思啥呢?我跟你说,你要是觉得行,就赶紧的,人家可还等着回话呢。”
林大魁不想听母亲唠叨,就胡乱的应道:“过几天再说,我想想的。”
等他去了西屋,林小曼低声劝母亲,“左右是他要过一辈子的,妈你就别管了,他愿意跟哪个就跟哪个吧。你这么硬别着,他不愿意,到时候再赖上你们。”
林母唉声叹气了一阵,“正因为是过一辈子我才说玉玲不合适的,你哥也没说不行,这不是说再等两天嘛,那就再等两天,说不定他就想明白了。”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林小曼还想再劝,林父突然来了一句,“虽说是他自己的日子,可你妈和我也是要跟着他的,这要是真娶了玉玲,这以后家里还能有个好?”
林小曼当然不喜欢房玉玲,可她明白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要是硬别着,说不准大魁这傻小子能干出什么事来。
不过,该劝的她劝过了,她不准备再多嘴了。
许是放下了心事,这一晚上她睡得格外香甜。
吃过早饭,看母亲又忙着做驴打滚,她就穿上新做的衣服,对着镜子打扮的整整齐齐,这才拿了户口本等,和高建军去村里开证明,准备去公社登记结婚。
路上,高建军再和村民打招呼,她也大大方方的和人家笑笑或是说上一句两句,心里再也没有之前的愤懑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