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掌门的人把李秉扣住,终于等到安子拿来绳子,给李秉的手脚捆个结实,丢在床上。
李秉还是那样,脸被憋的通红,手臂和脸上的青筋爆出,还成了殷红色,不光是眼白,现在连眸子也成了鲜红,像是要吃人一般。
安子看着现在的李秉,只觉得这样子好像在哪见过,却始终也想不起来。
郑掌门还刚想问话,看着另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也走进房间,便退到一边。
那妇人气度不凡,身段高挑却纤柔,看着这满屋的打斗痕迹,问道站在一边的芣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妇人正是千花杏坊的坊主——岑孤柔。
芣苡抬头看着妇人道:“岑坊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下午都还好好的,晚上的时候,这位李公子就忽然狂性大发,好像连意识都失去了,见人就打。”
“莫不是喝醉酒了?”郑掌门听芣苡说话,心中怒火更胜,伸手给李秉搭了一脉。他手刚摸到脉象,原本严峻的脸色瞬间变得惊异起来,转而伸手到李秉的脚踝,又搭了一脉,不说结果,只是对着岑孤柔说道:“岑坊主,你来瞧瞧!”
岑孤柔也摸了摸李秉的脉,同样面色由愤怒变为惊异:“怎么会?”说完便撩开李秉的原本已经松散衣襟,露出小腹。
“啊!”围观的几人都同时叫出了声。两道殷红的血管从肚脐爆出,一条向下延伸至右脚,向上延伸至脑部,另一条从肚脐向上一直延伸至右手。
“怎么会这样?年纪轻轻,经脉幽闭,但气海却充盈。没有内功调和,体内真气大乱,‘手阳明大肠经’和‘足少阴肾经’的脉象更是闻所未闻。”岑孤柔正想再次号脉确诊,李秉却猛的抽搐起来,嘴角也吐出白沫。
“快去取我的针来!”岑孤柔向着门口喊了一声,此时门口已经站了不少听见打斗声之后赶来的人。这话音刚落,就有人递过银针来。
芣苡看着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只叫大家都散了,不要围观,又听岑坊主吩咐她:“快去找‘傅掌门’来,这恐怕也只有傅掌门能救他了。”
“我已经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从人群中挤进来,站在门口,看了屋内乱做一团:“我还当是那帮贼人提前来了,带着弟子赶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人唤作傅泰和,正是“六微明堂”的掌门,年纪本和郑掌门差不多,不过他保养的很好,细皮嫩肉,面相也稚嫩些,瞧上去只是二十出头,要说跟郑掌门是父子,怕是也有人信的。
自从“神农谷”分家,裂出来的这些门派几乎都各有所长。
药王殿的草药培植是一绝。
灵枢派则是青苗一脉中为数不多以武学见长的门派,内外兼修,辅以丹药,武功上别有一种境界。
而这六微明堂算是一个异类中的异类,专捡青苗一脉奇怪的奇术偏方研究,哪里都有涉猎,倒是说不出来有何所长。
“我先护住这孩子的心脉。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忽然内功如此充盈,分明他的气海和经脉都没有仔细练过内功,根本承受不了多少真气,再这么下去,这人就要被真气活活胀死了。”
岑孤柔一边施针,一边道:“我记得傅掌门有一门磨人内功的功夫,不知道可不可以救这个小子一命。”
不等傅掌门答话,郑掌门先说到:“不行!傅兄的‘玄蚀劲’是以自己的内功去引别人的内功出来的互伤之法。要消磨对方多少真气,自己就要损耗多少真气。明日就是‘药毒之争’的日子,现在把自己真气耗损,大敌当前,可值得?”
傅泰和在郑掌门说话间,也已经走到床前,伸手给李秉搭了一脉:“诶!郑兄。医者父母心。人都已经进了千花杏坊的庄子,我们青苗一脉的五大派都在这里,难道要放着不管吗?”
他号脉完毕,略微点头,应当是有了解法。他捋了捋袖子,又向郑掌门说道:“如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