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便做,穆帘第二天在图书馆里开始寻找素描绘画之类的书籍,一点一点学习着,萧千然带了一张男人的画像来到拳击馆,扎飞镖,打枪,短短半天,那张画像已经纸屑纷飞。
“然哥,这家伙没长眼,要不要我去教训他”属下强子咽了一口唾沫,又看了看手中的一沓那个男人画像的复印件,原本以为然哥已经很凶残了,没想到没有最凶残,只有更凶残,想起然哥刚才弑杀的模样,他还是蛮同情这人的,这个人也太倒霉了。
图书馆里的穆帘接到了来自原主父亲的电话,心里一阵疑惑。
“喂,爸爸”
“是穆帘啊,爸爸的乖女儿”
“爸爸有什么事吗?”穆帘打断了他那一副父女情深的调子,听着就让她心里犯恶心。
“没什么事情,就是这几天你要注意吃饱,穿暖,哎”穆天成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爸爸,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穆帘眉头一皱,她想起来了,为了原主手中公司的股份,当时公司是穆父和穆母一块创立的,穆母的股份还在穆父之上,穆母死亡后将手中的股份全部转让给女儿,也就是穆帘,等她大学毕业之后便可以接管家里的公司。
而原主穆帘当时被穆父以挽救穆家企业为由,将手中所有的股份一分没收直接转让了出去,没了在公司立足的依靠,也是让她继母更加肆无忌惮算计她的原因之一。
“哎,这些烦心事,你还是别知道了”
电话里的语气让让人感到浓浓的父爱,穆帘只是冷笑一声,好一招以退为进,等着我问你,那你就等着吧。
“那好吧,我不问了,爸爸,你注意休息”
另一端的穆天成眼珠子快要突出来了,这怎么不按他的剧本演呢,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啊,但他也是浸潆在商场二十多年的人了,当即换了一种方式。
“帘儿,穆氏公司要出事了,都是爸爸的错,要不是爸爸坚持将你妈妈十年前的设计预想,投资建筑行业,公司现在也不会出现资金链断层,要是再没有人注资的话,公司就要完了,你妈妈的心血也完了”
“爸爸,怎么会这样,公司现在到底缺多少钱?”穆帘顺着穆天成的话接下去。
“两千万,公司现在差两千万,帘儿,爸爸有件事要拜托你,你妈妈留下的股份,有人出资购买,正好两千万,你就当帮帮爸爸妈妈好不好”穆天成的声音带着哽咽,好像真的愧对这个女儿。
“什么,两千万,爸爸,你别急,我想到了,樊阿姨一年前不是在拍卖会上拍了一个花瓶,那个花瓶五千万呢,把它卖了,不是够了吗”穆帘话毕,成功的听到电话对面椅子倒地的声音。
“什么花瓶,什么五千万?”穆天成好奇的问道。
“什么,爸爸,你不知道吗?一年前,樊阿姨拿着一个花瓶放到我的房间,说是给我买的呢,您当时不是还骂我花钱大手大脚,败家吗?那个花瓶我又用不着,您就卖了呗,卖的钱您自己处理吧”
“爸爸?爸爸?”
“您在吗?”
穆帘成功的听到对面粗喘的气息,笑着挂掉电话,原主在家里,她的继母樊路,对穆天成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她的儿子被养的花天酒地,十四岁就会玩女人,成天出入酒色场所,樊路不忍教育儿子,便成天打骂原主,她的儿子花了钱,最终都赖在原主头上,而原主只会得到父亲的一顿说教,樊路,你欠原主的,我一样一样讨回来。
穆氏公司,穆天成第一次吩咐秘书去调查她妻子的账户。
图书馆里,穆帘挂掉电话,告了后母的黑状,心里一阵爽快,按照穆天成多疑的性子,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了吧,想必今天晚上穆家会很热闹。
图书馆里的人逐渐增多,大概是快到期末了,大家都有些临时抱佛脚,穆帘皱眉,拿上她选的绘画书籍转身离开了。
萧千然在拳击馆呆了一天,回到家之后发现,房间里冷冰冰的,难道她还没回来,楼上有动静传来,萧千然循声而去,书房里,穆帘专心的学习着素描知识,连萧千然什么时候进来又什么时候离去都不知道。
回到自己的房间的萧千然,阴沉着脸,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久久未能平静。
一座房子里的两个人,不同的房间,却为同一个人烦恼。
放暑假了,宿舍里的四个人要分离了,穆帘的心里还是充满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