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先教主，他现在可还活着？”寅巳听燕南讲了半天，才皱眉追问着。
这个恒康，身份有些不简单啊，不同颜色的眸子，阴阳眼吗？
“死了，新教主继位后，先教主就要以命祭祀，视为传承，”燕南摇摇头，这也是他不喜欢巫神司的原因之一。他们里边的人了就像是没有感情一般，说祭祀就祭祀，说自杀就自杀的。
虽然，他们都是对自己人心狠手辣，而且每个人都没有怨言，可对于他们其他的平民来说，他们就是恐怖的存在。
万一有一天，他们觉得杀自己人不过瘾，想跑过来杀他们这些外人呢？
“以命祭祀？”这倒是很符合巫神司的设定啊，寅巳比较在意的是：“是主动还是被动？”
“主动啊，我还去看了！”燕南摇摇头，那是他见过的最血腥的场面。为此，他做了足足一个月的噩梦呢！
“你问这些做什么？”燕南皱眉，都这个时候了，不是更应该在意，怎么救公伯莘莘，怎么替公伯哲哲解毒吗？
“这个先教主，你可知道些什么？”寅巳现在，对齐国巫神司里的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没——没什么——”燕南的脸立马不自然起来。
“你告诉我，日后你遇到困难，我一定会帮你！”看他明显是知道什么的表情，寅巳立马就开始引诱他。
好一会儿，才见他有所松动。
“你之前，说要跟我说亲事的话，还算不算数？”燕南红着脸，挠了挠头。
说亲事？寅巳皱眉，这才记起来，在送李辰良走的时候，他曾经提起过，要把妹妹许配给燕南。
想不到，这小子当时一脸正派的拒绝，这会儿又红着脸提起来，怎么，是真的相中自己的妹妹了吗？
“算数，不过要看你们的缘分，”寅巳当时，也只是一个建议，故意要拿出来试探赵睿跟李辰良，顺便破坏他们之间的联盟。
“我不是说你妹妹，我是说，刚才在这里，那个很漂亮的姑娘！”寅巳红着脸，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
很漂亮的姑娘？寅巳回想了一番，香溢他认得，公伯哲哲不可能，萝可易容是一副平淡无奇的面庞，那剩下来的就只有宁珂跟梁哲哲了。
宁珂跟梁哲哲的话，不用比较，也该知道结果。
“你看上的，莫非是那个带面纱的姑娘？”就算是确定了，寅巳还是要问上一问。
“虽然她只是戴着面纱，可只看她的眼睛，我就知道，我，我——”燕南越说越结巴，最后干脆就一脸通红的说不下去了。
“你不记得她了？”寅巳记得，在世子府的时候，宁珂是打了燕南一顿吧。
“我见过她吗？”燕南仔细回想后，摇了摇头，不对，这么好看的姑娘，他要是真在别的地方见过，早就把她抢回去了！
“你先告诉我，前任巫神司教主，到底有什么秘密，我就帮你，去接近宁珂，”寅巳打算闭嘴，闭口不提宁珂跟燕南之前有过小误会一事。
“不过，我只是帮你想办法，给你制造机会，成不成，就要看你自己了！”寅巳对宁珂的了解并不多，可就从这两天的相处来看，宁珂的医术跟蛊术都是很厉害的。
一个又会看病，又喜欢养虫子的女孩子，燕南这么柔弱，估计她瞧得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好，谢谢你！”燕南听了他的回答后，立马就乐开了花，这才把前任巫神司的传闻，告知了寅巳。
这个前任巫神司，叫姜棱，是跟赵雪，赵莹还有赵升同一年龄段的人，他还有一个妹妹，叫姜媚，就是赵睿的亲生的母亲。
姜媚在生下赵睿后就去世了，一开始的时候，赵升对这个儿子并不感冒。姜棱作为赵睿的舅舅，一直跟在身边照顾他，陪着他，一直到他长大。
这也是为什么，恒康会跟赵睿关系这么好。
只是，这个姜棱，跟赵雪有些不清不楚的，据说赵升把赵雪送去魏国和亲途中，赵雪还偷偷跑回来，拉着姜棱要私奔。
可最后，被赵莹跟赵升发现了，这事儿才被压了下去。
“其实，我听说我娘也跟这个姜棱，有些不太好的传闻，”燕南扁扁嘴，他很不开心，在小的时候，还因为这个事，坐在巫神司门外骂了一上午，直到他爹把他抱了回去。
燕南虽然不讨厌赵睿，可赵睿的舅舅跟他舅舅捡回来的孩子，他都是带有很大敌意的。
“原来如此，”寅巳恍然大悟，难怪李辰良拼了命想要灭掉巫神司，原来，赵雪跟前任巫神司，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存在。
“本来就是这样啊，”燕南搞不懂，寅巳想要说些什么。
“多谢燕公子了，我这边还有事，你先回去休息吧！”寅巳准备告辞。
“那我跟宁珂姑娘——”燕南伸手看着寅巳。
“燕公子，你身上的伤，可还有大碍？”寅巳对她眨了眨眼。
“没有，就是皮肉伤，”燕南摇摇头，只不过是被刺破了而已，看着伤口吓人，可并没有伤及筋脉。
“那到时候，御史府千金，前往雪山的旅途上，你可要跟紧了！”寅巳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好一会儿，燕南才弄明白，寅巳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