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需要向他的母亲证明。
这几天他一直痴痴的守在床前,这个时候恢复理智才感觉到眼眶发热,气血翻滚。
不多时,萧倾便听到了他的无言哭声。
开始他只是抽动着肩膀,声音很小。
可是后来她的哭声越来越大,渐渐不可收拾。
萧倾咬咬牙,转头往里走去。
应子夜却不让她进去。
乔白哭着哭着,便不自觉的又想跪下去。
明岫看不下去,进去扶住他的手臂说:“乔公子节哀,您再跪下去的话,膝盖就真的不能要了。”
乔白满身满心都在伤痛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膝盖的问题。
他是靠着一股意念在支撑的。
很快,马洪带着人回来了。
萧倾惊讶地发现,来的人不只是几个家丁,还有傅府的管家。
管家对他一礼,道:“老爷说,这样的事情,不是轻易能处理的,便让奴才来照应一二。”
萧倾心想,还是太傅考虑得周到。她常常会凭着一腔热血去做什么事情,然后在做的过程中再去思考应该怎么做。
可是傅明奕不同。他似乎总是谋定而后动,他似乎总是能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做。
管家又轻声道:“老爷就在门外。”
萧倾这才惊了一下。
马洪点点头,“奴才去的时候,太傅大人似乎已经都准备好了。”
萧倾顾不上再说什么,很快就走出门去。
傅明奕就站在那个破旧的酒招牌旁,背部轻轻靠在墙上,下巴微微抬起来,眼睛看着明澈干净的天空。
萧倾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然后缓缓靠了过去。
傅明奕回过头,目光平和而深沉。
“太傅。”
傅明奕点点头,“走走吧。”
“这里?”
萧倾觉得这不像是傅明奕会提议的事情。
平日里,他总是反对她出宫的,即便允许她出来,也要让她带许多人,明里的暗里的。
除了上一次。
傅明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里不可以吗?”
萧倾心里更加警觉。
这不是正常情况下傅明奕对她说话的方式和态度。
“太傅?”
“如今不在宫中,明奕不是老师,陛下不必如此拘谨。”
这……
这真的是太傅吗?
“那……如何称呼呢?”
从来没有和太傅在外面单独这样相处过的萧倾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了,陛下在外面有化名,明奕虽然没有化名,但是家中为明奕取字,瑾言。”
萧倾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这个世界里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字,大家相互称呼也并非忌讳直呼其名,转而称字。
但是据她了解,如果一个人既有名,也有字,又要求另外一个人叫他的字的话,他们的关系多半是比较近的。
额,她和太傅……是一个绳子上的两只蚂蚱。
也算近的了。
“那,瑾言……兄?”
傅明奕脸上那种我是笑又不太像笑的表情慢慢的收了回去。
“晴弟。”
萧倾愣了一下。
傅明奕第一次这样叫她,和应子夜叫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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