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说着,他又往黑乎乎的厨房瞥了一眼,“万一哪天我也神经出了问题,想来你这里受虐几天。到时候,厨房里啥都没有,我不得活活儿饿死?”
穆正尧淡淡回他一句:“厨房是你的地盘,你看着办吧。”
戴景逸:“……”
靠!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但片刻过后,戴景逸旋即就笑了。他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幅很江湖义气的样子,说:“好!一切包在我身上!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为知己,肝脑涂地……”
“有话直说!”穆正尧冷冷打断了他。
“嘿嘿!”戴景逸嘿嘿笑着,“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五星级酒店不住,偏偏要住这里?”
穆正尧静静看着他,表情波澜不惊:“这里风景好。”
戴景逸望向窗外:破旧的楼房下,稀落落杵着几棵歪脖儿树。树下,杂草横生。树上,几根枯萎的丝瓜藤随风摇摆,枯藤上吊着半截丝瓜瓤,荡来荡去……
他狠狠抽了抽嘴角:“呵……呵……这里的风景别样好……”
对于自己的新邻居,苏芜除了注意到隔壁换了一扇崭新的防盗门之外,其他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她每天家里店里两点一线,早出晚归,也不清楚隔壁到底住没住进人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静的过着,并没有什么两样儿。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除了钟珂每周定时给她打一个电话外,好久都没有消息的杜紫藤一大早也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紫藤向来为人如男儿般豪爽洒脱,做事更是随心所欲,想起一出是一出。
苏芜都不知道,她那样的性子,到底是如何通过严谨又缜密的法医学院的专业考试的?至于她大清早的就给自己打电话,扰人清梦,杜紫藤给的说法是因为昨晚她做梦梦到了她~
苏芜:“”
感情她还得感谢紫藤的梦,才让她想起了自己
不过,她也很快了然,这确实很杜紫藤,是她的做派。
挂了电话,苏芜干脆也不睡了,早早去了店里。
今天是她定的衣服到货的日子,有得她忙了。
这一整天,苏芜都在店里忙着熨烫、搭配、上架,直累得她腰酸背疼,等到晚上打烊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回到小区,苏芜把电动车放进地下室充电,拖着两条疲累的像是灌铅的腿上走上楼梯,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
偏偏,楼道里黑漆漆的,她一连喊了几声,整栋楼的感应灯都不亮。
小区里的线路老化的厉害,三天两头毛病不断。
“唉!估计是线路又出问题了。”
苏芜沮丧的叹口气,拿出手机,点亮手电筒,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一步步向楼上走去。
她怕黑,更怕寂静的黑。
她轻轻哼着《两只老虎》往上走。她想,幸亏自己住的是二楼,要是住在六楼,估计五音不全的她要唱上好几遍两只老虎了。
苏芜专心的看着脚下,到了自己房门口的时候,她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她背后传来:“怎么回来这么晚?”
“今天事情有点儿多。”苏芜一边回答,一边把钥匙插进锁孔里,转了两下。
她的手一僵,顿住了。
隔壁的人家已经搬走了,谁在说话?而且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她猛地转过身来,用手机照向声音的来源。
黯淡的光线下,她看见一个男人!一个黑衣黑裤、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笔直的站在墙角,双手都插在裤兜里。
狭长的眼眸漆黑幽深如夜色,在手机微弱的光源下闪着清幽的光,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