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穆正尧的回答让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因为,向来沉稳,不苟言笑的穆正尧居然笑着伸手指向了自己,还一本正经的跟他说了一句:“我准备把自己送给她!”
可以想象,戴景逸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亚于被雷劈了一般,直接傻掉了。等他回过神儿来时,穆正尧已经走远了。
夕阳斜斜照在他的身上,黑色的风衣仿佛被撒了一层金粉,把他的背影烘托的更加修挺笔直。
他看着穆正尧轻快的大踏步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撇撇嘴自言自语:“到底是你过生日还是人家苏芜过生日?真不要脸!”
说完之后,他就倏地咧开嘴笑了。这小子,万年的铁树开花,终于舍得把自己给交代出去了。
可是,到了晚上十点多,他便接到了穆正尧的电话。
电话里,穆正尧喘息声很重。他一听乐了,抓紧逮住机会揶揄:“喂!尧爷,你到底行不行啊?怎么喘成这样?”
可是下一秒,穆正尧的回答让他愣在当场。
因为他分明听见穆正尧颤抖着声音说:“景逸!小五……她不见了!”
不见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
可是后来,他们找遍了所有苏芜有可能去的地方,都一无所获。
苏芜就这么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除了在公司楼下找到了被摔得七零八落的她平时用的手机残骸,再也没有任何关于她的线索。苏芜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渺无音讯,就这么消失了。
穆正尧去警局报了案。
可是,更诡异的是,公安部的户籍系统里,根本查不到苏芜这个人的存在。全国一共有一百二十四个都叫苏芜的同龄女孩儿,但都不是穆正尧要找的这个苏芜。
自此,苏芜的失踪成了一桩悬案,至今都真相不明。
从那个时候开始,穆正尧整个人就变得更加深沉冷漠了。仿佛身上随时自带一个小型冷库,一个眼神就能活活把人给冻死。六年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近得了他的身,他再也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露出过一丝笑容。
戴景逸心中忽然有些难过,他原地转了半个圈儿,索性闭上眼睛,舍身赴死一般凛然的对着电话说道:“咳咳!我认栽!还是老规矩,说吧!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末了又想起了什么,又加了一句,“先说好,这次真的不能打脸啊!”
这些年,每次他惹了穆正尧,穆正尧就会找他一顿pk。说是pk,但他从来就没有赢过,每次都是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那个。
更何况这回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往穆正尧的床上塞女人。当晚穆正尧全身上下被他害得只穿着一件内裤在大街上晃。这次指不定被他修理成什么样儿呢!
戴景逸仰天长叹一声,像等待凌迟一般,生无可恋的一屁股倒在沙发里:“唉!躲来躲去,还是没有躲过去!”
手机那头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穆正尧才说:“出来陪我喝一杯。”
戴景逸闻言,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看着已经挂掉的电话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语:“我我……我没听错吧?”
他使劲儿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卧槽!好疼!居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