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出了藏机阁,飞影窜过屋檐,很快就到了西苑,白斑隼闻声飞来,斜侧着隼头,直勾勾地盯着他讨食。
楚府的火房里储有鲜肉,叶洛跨过苑廊,跟火房的掌厨老妈子讨了一块鲜嫩的野猪瘦肉,躬身抽出黑革长靴间的一把短匕,匕刃飞转,瞬间削成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血晶瘦肉,摊在匕刃上,让其啄食。
龄玉慌里慌张跑来,叶洛迎上去相问,究竟何事如此慌张?
龄玉双手鞠在胸前躬身道:“叶公子,小姐被一个秃头和尚掳了去,你快想想办法救她!”
叶洛听得一头雾水,不知为何突然蹦出来个秃头和尚。
叶洛安慰一下龄玉,让她慢慢细讲,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龄玉讲了半天,含糊不清,急得龄玉直跺脚。
叶洛眨了一下眼睛,轻舒一口气,问道:“那飞燕妹妹呢?她可知情?”
龄玉急切切地回道:“飞燕姐姐知详,她听说你回到了府上,就急着去你的寝榻处寻你。”
叶洛回转,紧奔步子朝寝榻处寻去。
李飞燕正在房中寻喊,见叶洛冲进屋门,有种久别重逢的激动。
“洛哥哥……”她的口气中露着笑意,又带有几分责备。
“灵儿,蓉儿呢?龄玉讲得一塌糊涂!”
李飞燕沉定地讲明了事情的原委,叶洛方才稍稍安心,但还是担忧,皱蹙着眉头。
“灵儿,我去牵马,你带我上山!”
李飞燕点头嗯了一声。
叶洛出了屋门,步子疾,见一群丫鬟们嘀咕,听得她们背地里说三道四,心里不是滋味。
出了府门,绕过院墙,苏幕镇上的一群镇民拥簇一团。
一个中年瘸子摆着手势,贱笑说道:“你们听说没,一个秃头和尚掳了楚府的小姐!”
一旁不知情的老叟惊奇地喝了一声,“竟有这等事?”
那瘸子继续说道:“令狐家已派人退了婚事,想必楚府小姐贞节不保,令狐家怕遭人嚼舌根子,抓紧撇清关系。”
老叟质疑说道:“瘸鱼儿,这事不可乱说。”
一旁的众人齐声点头。
瘸鱼儿大声吆喝道:“你们想想,秃头和尚唯独对一个女子上心,有何目的?释门佛法讲究清心寡欲,看破红尘,见人便是‘阿弥陀佛’的慈悲心,又为何掳去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再说,即是我们这些俗人不明事理,可令狐府上退婚,不就看出了所以然吗?”
拥簇的众人神态各异,细细思量了一下,暗自点头信服。
另一个长衫男子感叹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连秃头和尚都破了色戒,这世道!唉……可怜了楚府小姐,竟被一个秃头和尚坏了名节。”
叶洛听闻,心头一阵暴怒,凝罡抽出龙渊,一剑插入街道中心,卷起数十块砖石,砸出一通响动。
围簇的众人一脸惊恐,一溜烟儿跑走,走入交叉的巷道中。
叶洛骑来马匹,姜灵已经在府门前等候,跨上马鞍,两人向岳台山驰奔而去。
已近傍晚,寺内的血丝痕迹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方丈身负内伤卧床,以龙骨续气丸续命,一切事务暂由几位高僧代为主持。
叶洛冲进佛寺偏阁的寝卧禅房,一把揪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