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告诉你,这是灞水堂的地盘,容不得你放肆。”
叶洛哼哼轻笑。
接着,他挎剑凑前,轻淡说道:“少堂主,我有要事商量,你看……”而后咬了咬唇,使了个眼色。
“你们且退下!”
不足两三个弹指的时间,众蛇卫已经退出堂口,关了房门。
叶洛转眼盯看曾祥端。
叶清逸扇了扇玉竹扇,愣一会合上扇骨,平静地道:“端端,你也回避一下。”
曾祥端无奈地跺跺脚,地板隆隆一震。
“梓哥哥,八成是这鳖厮耍花招,小心阴了你。我先抽他几个耳光再说,还敢在灞水堂显摆爷的架势。”
拳头已经攥紧,刚踏出一步,被叶清逸一扇横挡住,愤愤道:“出去,此事我自有分寸,替我守着门口,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入内,违者拖入蛇渊喂蛇。”
“梓哥哥!”
“出去!”
合门声再次咯吱一响。
叶清逸抬手邀请叶洛入座,玉竹扇再次扇摇。
叶洛沉声道:“少堂主,长话短说!”
右手伸进胸口处摸出那块金蛇令牌扔到桌上,叶清逸拿在眼前一望,翻转背后一望,一个镂金“赵”字映入眼中,边角独特的斜纹是蛇枢特有的暗语。
叶清逸骤然间神色突转,如同闷雷炸响,顷刻间露出冷意。
摇着金蛇令牌狠狠道:“告诉我,从何得来?快告诉我……”
叶洛心头猛地发怵,还未想到反应会如此强烈。
“前坛主赵寅罡亲手交于我手,告知我来灞水堂寻你,角宿蛇叶清逸。”
叶清逸抓住叶洛衣襟口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叶洛嘿嘿大笑:“二十四堂主凭二十八宿称呼,进行江湖暗杀或是执行蛇枢行动,四个堂口在二十年前就已消亡,如今只留下二十四堂。这些称呼只有在执行顶级任务时才会进行单线会头,以防有人落入敌手招供而出,也能散播一些惊恐怖惧的神秘色彩,更宜达到目的。”
叶清逸大惊,竟然如此知详,心想,此人必是师父的心腹。
“快告诉我,师父临终前跟你说了些什么,具体是怎么死的?”一把甩开衣襟,把叶洛仰靠在木椅上。
叶洛挤了个笑脸,摇了摇头。
“师父?赵兄还有徒儿!”
叶逸清怒瞥一眼,大声呼道:“别他娘的买关子了,我问你师父如何死的,仇家是谁?”
叶洛冷冷回一声:“你师父没死!”
叶清逸睁大白眼仁质疑道:“没死?当真?他现在何处?”
“大理寺狱。”
“黄陵一战,师父没死?”
叶洛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是那白重阳贼子联合徐崇焕使的诡计,赵寅罡被押至大理寺候斩,渭帝唐玄龄探监大赦了罪徒。徐崇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能置赵兄于死地,那徐贼善使圆滑权术,唯财嗜好。”
叶清逸捏紧玉竹扇骨,横手一劈,一张木桌啪地削成两半,茶盏碗水碎倒一地。
曾祥端闻声惊恐,推门扑进,被他一声怒骂喝退出去。
“白重阳这个狗贼!师父还交待了什么,就算我拼上整个灞水堂的蛇卫,也要救出师父!”
叶洛愕然轻道:“此事需要谋划,不可莽撞,大理寺的牢狱固若金汤,很难寻得时机,正月初八前后,朝廷会押解赵兄去西岭郡服役,行道上劫人,还有一线机会。”
“好,全听你的,灞水堂几千兄弟交由你调度!”
叶洛拜手一礼,爽快道:“好,立即派人去监视通往西岭郡的官道,隔两个时辰传报,日夜不息。”
叶清逸皱眉大呼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