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荀和留苏二人在潘妈妈的招呼下入了三楼偏阁,叶洛下楼寻了一个识路的舞女引领,穿过大敞篷屏风,左绕西折,算是寻得了去处。
推门而入,妖冶艳丽的女姬有些惊恐,见得叶洛寒霜眸子里带愁,就没主动围身过来,而是如同猫咪一般钻在两个公子哥怀中旁侧,胸脯挤得鼓圆鼓圆的。
魏荀在这种风流场合混迹惯了,最是会逢场迎合,拍拍怀侧依着的一个光艳女子的翘臀,顺力推推。
“小玉,快给叶公子斟酒,扶他入座。”
那个名叫小玉的女姬识得体统,端起酒盏,恭谨地走到叶洛身前,双手作揖,媚呵呵笑道:“世子殿下的酒,哥哥可要赏杯!”
叶洛接过,一口饮尽。吃酒这事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千杯不醉纵然有些吹嘘,豪饮百杯倒是平常技术活儿,西塞的军帐中几乎天天饮酌,一可以驱寒;二可以疏通经脉,修习剑术;三可以空对明月,寄托离愁,酒量也就变大,贪杯只是一种情趣而已。
入座,小玉躬临身前,神色中显着迷茫,含含糊糊问道:“叶公子可要揉搓香暖的服侍?”
还没等叶洛开口说话,魏荀露出狐黠,收着偷窃发笑的身子指着小玉笑道:“想必飞燕妹妹已经揉搓的舒服了,哪还会看得上你们的粗糙活儿,你就奉酒罢了,瞧叶洛面色,必定是个喝家子,若能灌醉,爷赏银五十钱。”
叶洛心头扑通扑通直跳,一个剑客的冷厉眸色瞬间转消,有些无奈,嘿嘿笑道:“世子殿下说笑了,李飞燕只是答谢我的解救之恩,吃了几杯茶水,恐耽搁你们回府,就匆匆来寻你们。”
魏荀质疑着稍稍仰起身子,扶了扶身侧女子的细嫩香肩。
“可是真话?”
叶洛只得继续接上:“真话,欺骗于你做甚!”
魏荀一阵狂喜,脸上的皮肉露着皱纹,令人费解。
留苏伸手轻轻拍拍他的大腿,“我知你又在动歪心思,想吃新鲜的桃儿。人家李姑娘可是渭国出了名的玉璧美人,舞剑卖艺,从未听闻过献身的传言。若被你解了馋,那岂不是一只破鞋,能有如此高的身价和如此蜂拥而来富贾公子吗?”
魏荀还是侃侃笑答:“这美人儿就是耐磨,前日数次寻来皆是竹篮打水,这次倒是幸运,见得真面。想她也被我风流倜傥的样子有所吸引,相念于我。”
一众皆是畅怀大笑,旁侧贴胸的女姬有些淡淡的气愤,修长玉指在他鼓嘟嘟的大腿上摸摸,指法娴熟。
“世子殿下常来这红袖馆中,原来是为了飞燕妹妹,前几日还嘴皮子抹蜜,油嘴滑舌说女子生得闭月羞花,服侍得爽呢,原来只是解闷子。”
魏荀未等那女姬眨目,一只手就已伸到胸脯上一抓,像蝴蝶爬在睫毛上轻盈的手指力道,酥得女姬一头钻埋在他的腋窝之下。
魏荀嘿嘿笑道:“小美人,你们这些人儿,世子殿下都吃。”魏荀曲曲手指轻轻戳在那女姬的鼻尖上。
留苏见识了自家兄弟的风流活儿,不禁赞叹:“这百日不见,纨绔风流样又胜了一筹。”
魏荀点头道:“留苏哥哥见笑了,男人儿就喜这种活儿,小弟只是勤奋学习体验几回。”
小玉揉了揉叶洛肩头,就吩咐她添酒,吃着酒水耗费时光。
三人聊起了江湖秘闻,风流道上的采花高手更是祥谈了些,叶洛不懂处就像听书一般,稍稍带入耳中。
子时更夫的铜锣声入耳,魏荀露着厌倦神色拈起一杯酒水,起身打理好衣带胸袖。在长木桌上丢下一袋银钱,三人一齐迈出了馆楼。
雪已经积了三寸有余,潘妈妈还守在柜台前划拨着算盘,吩咐仆役牵来马匹,三人跨上马鞍,叶洛不觉向后回望,红袖馆楼灯火泛彩,五楼的烛光已灭,沉沉隐入夜色。
入了魏府,魏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