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费悠,依照你刚刚所说,你和阮殷不是你情我愿的恋爱关系吗?无论如何也与嫖……没有什么关系吧?”
林殊皱了皱眉头,他虽然看阮殷十分不爽,但是终究不能昧着良心做事。
“不不不,此言差矣啊林长官!”费悠嬉皮笑脸地收回了指着阮殷的手指,在自己胸前转了转,“如果我和阮殷你情我愿,到最后和平分手,自然是普通的恋爱关系。但是她并没有和我和平分手,反而是忽然不辞而别,这不仅是在玩弄我的感情,更是在玩弄我的肉体啊!而我们再看看青楼里的小姐姐们,她们的工作是什么呢?不就是用身体被玩弄换取报酬吗?再代换一下,我不是和那些小姐姐一个处境吗?这样来说,阮殷当然得付给我钱咯!我也不嫌丢人,不怕各位把我与那些可怜的小姐姐等价而视,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使。”
林殊目瞪口呆,阮殷目瞪口呆,而严渊更是拍手叫绝:“好!数学论证严谨,加大力度,请!”
“等等!你到底帮哪边啊?”阮殷咬牙切齿地踹了一脚拍手叫绝的严渊,随后又看向了林殊:“林老叔,你听听这话哪有一丁点儿逻辑啊?!你不是正义的伙伴吗?这一次你得站在我这一边吧?”
林殊嘴角一抽,他虽然不喜欢阮殷,但是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和智商强行判定费悠的“数学论证”真的正确!他敲了敲桌子,刚想开
口,只见到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费悠将她身后的李薇薇推了出来,自己则退后一步站在李薇薇身后。他顿了顿,看向了李薇薇,他当然认识这位擎刀门真传弟子,也知道李薇薇的性子不想费悠这么跳脱,便收回了开口的意思,想听听了李薇薇想说什么。
而薇薇落落大方地站在了林殊的面前,先是向林殊欠了一身,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眼眶微微一红,眼睛之中更是又泪光若隐若现,接着又带着些许抽泣的哭腔说道:“林长官,你也是知道我的情况的……”
“……”
林殊懵逼了。
——什么情况?你这怎么忽然就哭上了?我该知道你什么情况?
“小女子李薇薇,曾经与这位阮殷姑娘订婚,虽然我们两个都是女子,不符合伦常,但是这场婚事我们彼此的父母都同意了,是切切实实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南宁城的大家们应该也都知道,我曾经与阮殷姑娘如胶似漆,好得仿佛真的一对夫妻一般!那时候我真是幸福无比,每天一心想着嫁给阮殷之后能有多么快乐。可众所周知,在订婚宴那一日,这位阮殷姑娘她逃婚离家出走了!我们两个的婚约就这么断了!”李薇薇带着恰到好处的哭腔,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尽管在场的人基本都知道这段往事,可是听当事人李薇薇自己将此说出口,又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受!在众人之中,对此感受最深刻的,莫过于另一个当事人阮殷了,她此时也沉默了下来,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像是真的沉浸在了自己与薇儿的过往之中拔不出来一般!严渊站在她的身边,想要握住她的手,可又久久没有伸出自己的手。
“我也不怕大家笑话,我与阮殷在订婚宴之前就同居一屋,就像我说的一样,如胶似漆得做所有夫妻都会做的事情。当时我也没想到,阮殷会如此绝情地不辞而别!为了逃婚甚至不惜离家出走前往江湖游历!”李薇薇的声音逐渐坚定,哭腔也渐渐停息,“我本已经为了这个负心女而死心,但前不久我们又在京城相见,接着……她又接着旧情复燃的由头睡了我,随后又走了!你看!她离开我之后竟是找了这位先生,又打算订婚了!”
她将矛头指向严渊,后者一脸懵逼,对于这火是怎么烧到自己身上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不想在纠结订婚宴之前的事情了,但是在京城那几夜……阮殷姑娘,就像悠儿姐所说,我也不嫌脏了自己的名声,我指向向你讨要一个说法,已经我所应该得到的那一份‘报酬’!阮殷姑娘不是以阔大少著称吗?总不能嫖完不给钱吧!”
“我……”阮殷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林殊已经受不了了!老县官他又是一拍桌子,指着阮殷便呵斥:“阮殷!你认不认罪?!”
“我……what?!”
老县官那仿佛京剧变脸的态度转变把阮殷那蹩脚的英文都给吓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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