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交接。
正是这一日清晨,小符后从宫中派人来询问庾驸马的病情,又再派来御医复诊。
又一番诊疗之后,庾遥已经可以略微在床上坐起身来,只是四肢仍然觉得麻痹无力,武功全失。精神也是时好时坏,说一会儿话就累得气喘不已,需要静养休息。
温苍对施太医道:“施太医医术惊人,妙手回春,不愧为御医之首。只是这庾驸马所中的究竟是何种毒?施太医可否明白告诉?”
施太医道:“温公子,老朽从医几十年,深知这世间最难解的毒并不是人们常说的鹤顶红,而是未知之毒。”
温苍道:“难道连施太医您也不知道庾驸马所中何毒?”
施太医摇摇头道:“不瞒温公子,此毒至奇至烈,老朽医道生涯从未见过。如今也是用针灸尽力将毒素逼出驸马爷体外,若是想尽数解毒,老朽自问的确没这个本事。”
温苍道:“我早前也已让庾驸马服下了温氏专解烟毒的寒食飞花,可是仍然不能解毒,足见此毒十分厉害。”
施太医道:“若非有温公子的灵药吊住性命,只怕驸马爷早就坚持不到今日了。只是虽然老朽如今为驸马爷祛毒略有成效,但是这毒素早已侵入驸马爷的七经八脉,让他身心皆大受创伤。此时千万不可劳累,每日还是要多安睡休息,说话也是能少则少。”
温苍道:“施太医的嘱咐我记下了,一定如实告知长公主。”
这时,朦儿出门来道:“见过施太医,温公子。”
然后又对温苍道:“温公子,驸马爷和长公主在房中说话,让奴婢喊您也过去呢。”
温公子于是拱手对施太医道:“施太医,长公主和驸马传召,不便相送了。”
施太医还礼道:“不碍事的,宫中的车马都等在门外,临行时皇后娘娘也说,庾驸马病重,长公主忧心,一切以安危为要。”
朦儿道:“长公主吩咐了,由奴婢送诸位太医出门,施太医这边请。”
施太医等人随朦儿出了庾府,回宫复命去了。
温苍快步走进庾遥房里。
庾遥身后垫了三五个软垫才勉强能坐起身来。
温苍道:“刚才施太医说,此时千万不能劳累,一定要好生歇息。快别坐着了,躺下闭目养神才是。”
庾遥笑道:“无妨。我也躺了这么久了,是时候跟你们说说话。方才听幼薇说宫里出了大事,吴越、清源来的两位娘娘都死于非命,而咱们府里也不算太平无事。”
温苍寻了个矮凳坐下,说道:“府中的事,幼薇一概料理得很好。起初寒雨姑娘因为范公子的死寻死觅活,非要追随他而去,幼薇几句话就劝服了她。后来王大公子知道了寒雨姑娘在咱们府上,又日日在府门前守候。幼薇不但将他劝了回去,还诓得他跑前跑后地为我和寒雨姑娘办好了名籍。对了,如今寒雨姑娘更名为范雪卿,若是旁人在场时,你可别叫错了。”
庾遥点点头,看着幼薇道:“这些日子,我家妹妹真是辛苦了。不过这本事也是长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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