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符后轻轻将腮边的清泪点去,说道:“你皇兄是何等英雄人物,别人不知,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他生平最恨有人在他面前玩一些幼稚的把戏,任何人若是胆敢在他面前玩小把戏,不死也得脱层皮。我,我怎么敢……我看贵妃和淑妃似乎也都是老实人,并不懂得献媚取巧。反而是张婕妤有些心性,可是皇上怎么看得上她卑微的出身?剩下那几个,容貌和才学也无一处出挑的。”
小符后叹了口气,语声中尽是哀婉凄楚:“我听人家讲过,南朝时候有一个国君名为萧宝卷,十分宠幸一个名为潘玉奴的女子。那女子将鞋底镂空,装上粉红色粉末,走在路上,步步生莲,将萧宝卷迷得魂儿都掉了……这偌大的天下,为何再没有那样的人物出现?便是有她十分之一的功夫也是好的。”
幼薇插嘴道:“皇嫂,那萧宝卷是有名的昏君,宠幸妖妃潘玉奴耽误了朝纲,后世的评价可不高呢。皇兄英雄盖世,胸中尽是江山社稷,这才没将儿女私情放在心上。”
小符后自知失言,连忙说道:“是的,是的。皇上勤政是万民之福。我也不奢求皇上能与我心心相印,只是如今皇上肩上担负的是江山社稷,如何能不为百年之后考虑?皇上虽然与姐姐成婚多年,却子息缘薄,从前有过两个男孩,落生之后都没能留住。即便今后不能与皇上开枝散叶,我也希望江山有后,延绵万代。我总不能让后人说我无知善妒,令后宫众妃嫔无一有所出吧?”
幼薇安慰急于撇清自己的小符后道:“皇嫂宅心仁厚,臣妹感佩不已,皇兄聪明如斯,心中想必也是明白的,定然懂得皇嫂为他为社稷的一片丹心。”
小符后:“我知道你肯定能够明白我的心,可是别人就不一定了。如今我虽然身在九重天之上,看似尊贵无比,可也是万民口中的谈资,如何杜绝得了悠悠之口呢?”
幼薇道:“皇嫂您放心,真相是掩盖不了的。只要我查明真相,禀告皇兄,真凶伏法,你的冤屈自然能够洗清。”
小符后急急地点了点头,说道:“如今我也只有依靠你了。你自小聪慧,必能看穿邪魅奸佞。可惜庾驸马如今昏迷不醒,若他醒来,说不定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幼薇被她说中心中隐痛,于是说道:“若驸马在此,只怕不日便能破案了。我实在是比不上他那般观人于微。”
小符后听她这么说,简直又要急出眼泪来,说道:“驸马……驸马怎么就在这紧要关头遭了难了呢?不然我将宫中所有的太医都派到你府上,轮番为驸马诊治,若是治不好就不许他们回来!或者都立上军令状,若不能救醒驸马,便都提头来见!”
幼薇道:“皇嫂少安毋躁。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驸马遭此劫难不得不说是我们命中的定数。早前宫中的太医也去诊治过,始终是无能为力。”
突然,幼薇反应过来,小符后说得没错。
何天翼那伙人早就与庾遥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