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苍连忙站起身,笑道:“正是正是。庾兄定要时常约束我。”
庾遥回身对幼薇说了一句:“早些安歇。”然后就带着温苍踏出房门。
幼薇却也不恼,她捧着那白玉盒子像是捧着无边的少女心事。
打开玉盒,果然清香漫溢。
清风送来一夜好眠。
两日之后,京城的不少官眷都收到了前往庾府赴宴的邀请,众人不敢怠慢,纷纷上街采买金银饰物装点门面。
一时间,汴京城内外,金银玉器、珍珠玛瑙的行情接连上涨。
众人一边张罗准备,另一边却是心中打鼓。
“从前常听闻永安长公主性子孤标傲慢,目无下尘,更不喜与人交往,如今怎地突然转了性子,做起了东道主,摆起了宴席?”
“从前是先帝的掌上明珠,便是再骄纵跋扈上几分,又有谁敢说什么?可是如今嫁为人妇,自然是要转性的。”
“驸马爷新升任了开封府尹,看来长公主如今仍然是宠眷不衰啊。”
“哼,不过是做出个样子给别人看罢了,又不是嫡亲的兄妹,能有多少情分?还不是怕别人说过河拆桥么?”
“小声些!这等大逆不道的狂悖之言若是别人听了去,只怕要去告你!”
“别说那些话了。即便是长公主嫁人之后转了性子,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咱们到时务必谨慎小心些。”
“那是自然的。若是哄得她高兴,有的是好处,没的得罪了她,自找麻烦!”
又过了几日,便是开宴之期。
众位官眷命妇皆是盛装打扮,早早地便到了庾府。
待到大家都依次入了席,长公主仍是迟迟未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面面相觑,坐着枯等。
很快,众人发觉这座次上有几分差池。
向来这种宴席,主人家上座主位自然是毋庸置疑,更何况永安长公主本来就地位最是尊崇。
可是接下来的座位理应按照尊卑来安排。
细看之下,却不是这样。
长公主右侧的座位正被翰林大学士家的赵大娘子坐着。
她家老爷虽然贵为翰林院的掌院大学士,但是也断无跃居多位一品诰命夫人之上的理儿。
赵大娘子也心知此事欠妥,此时已是如坐针毡。
楚国公府家的大小姐见晰儿站在一旁,便冲她招了招手。
晰儿走过来道:“贵人召唤奴婢,可是有什么吩咐?”
楚小姐笑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看着眼生呢,竟然从未见过。”
晰儿道:“奴婢唤作晰儿,是驸马爷赐的名儿。奴婢本不是从前在宫里服侍长公主殿下的,只是如今长公主看奴婢手脚麻利才让近前伺候。”
楚小姐又笑道:“怪不得呢。从前宫里,我也常去的。”说罢笑容似收未收,说道:“这座次可是姑娘安排的?”
晰儿道:“奴婢哪有这样天大的胆子?尽是听从长公主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