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雨正将琵琶挂上墙壁,闻言略有迟疑,转身道:“乃是春红姐都不识得的生面孔,我就更不认识了。”
庾遥道:“比我们还要面生么?”
寒雨微笑道:“除了方才夺魁的这位小公子,您三位可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即便是小女子足不出户,也是识得的。”
王渊道:“那姑娘你倒是说说看。”
寒雨笑道:“您便是当朝一品大员王大学士的独子——王公子,这胭脂醉的常客。这一位公子方才已经自报了家门,乃是玲珑山庄之主,温公子。至于这位公子嘛。”
寒雨掩住笑意,说道:“小女子还是不说了,否则在这风月场里跪来跪去的,便不得风雅了。”
原来她早已看破了庾遥的身份!
寒雨看着幼薇说道:“而这一位,姑娘……真真儿是好功夫!好胆色!小女子佩服得紧!”
“姑……娘?”幼薇的气势霎时矮了半截。
“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为何还愿意见我们?”
寒雨道:“不仅是我,怕是春红姐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来者便是有缘,为何不见?我们身为女子,纵然再有学识才干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如自己的须眉男子去参加科考,进士及第。这位姑娘显然没有恶意,只是好奇罢了,小女子我自当成全。”
幼薇道:“春红姐也看出来了?”
寒雨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垂。
原来早在春红姐现身之初,便看到了幼薇耳垂上的耳洞,还往她耳边吹过一口气呢。
幼薇心里默默地道,这个老鸨真是老奸巨猾,看破了也不说破,真是沉得住气。
幼薇道:“我只是久慕寒雨姑娘的才名,的确没有什么恶意。”
寒雨道:“不碍事,不碍事,来者皆是客,更何况你已破解了我六道试题,文采武功都是一流,我心中也是感佩不已。”
庾遥见这情形有些不对,这二人在此惺惺相惜,差一点就要义结金兰了,于是插嘴道:“寒雨姑娘不如说说,上一次那个尽破试题之人是个什么模样?”
寒雨笑道:“公子不像是来寻欢的,倒像是来寻人的。”
庾遥道:“英雄惜英雄。我们几个平日里也自负得很,可竟然有人捷足先登,自然要问个清楚。”
寒雨道:“还不是与公子一样的……男人。”
庾遥道:“年岁几何?容貌怎样?用的是何兵器?同行之人又有几人?”
王渊向庾遥挤眉弄眼,低声道:“没事问这些做什么?别煞了风景!”
庾遥道:“你别管,我自有道理。”
寒雨道:“既然我不会向别人透露公子您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将他人之事轻易告知公子您了。”
庾遥道:“轻易?那你要怎么才肯说?”
寒雨道:“我只能说他们可比你们几位要善解风情多了。”
王渊道:“寒雨姑娘,他们两个自然是不开窍的榆木疙瘩,我可是不一样。”
寒雨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也只是在伯仲之间罢了,到底是年轻些。”
庾遥心中一动,说道:“姑娘说我们年轻?那么就是说他们更为年老?传言果然有几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