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扑到武天彪跟前,皱眉道:“二弟,你怎么在这里?”
武天彪阴沉沉的说道:“大哥,抢我战斧的人找到了,你看那边!”武天彪抬手狠狠指了指前方,一个胖小子挥舞着一柄巨大的双面战斧在人群里冲杀,越跑越远。
武天彪的亲大哥,武天虎愣道:“还真是个少年?他还敢拿着战斧杀回来?”
“谁给他的胆子?”
武天彪恶狠狠道:“大哥,你快去帮我抢回战斧,最好再把那胖小子抓回来,我要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砸碎他的骨头!”
武天虎点点头,看了看全身绷带渗出血水的武天彪不由得心里一痛:“二弟,我既然答应来这里就肯定会帮你,你不要不好意思麻烦我,咱俩可是亲兄弟。二弟,你好好配合张仙长疗伤,千万不要再冲动!”
武天彪神色复杂的点点头,看向武天虎的眼里有些异样的神采。
武天虎提着一把巨型砍刀追了上去,几个极厉害的武将紧随其后,迅速接近了纪凯二人。
“张先生,”武天彪侧头看向身旁盘腿而坐的中年术师,术师缓缓张开眼睛看了武天彪一眼。
“张先生,叶兄现在什么位置?”武天彪问道。
“掌门师兄带领师侄们在前方作战,此时怕是已经追到了前营。”张真人道。
“那距离这里太远了……张先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的伤尽快愈合?我等不了,那把战斧是我的命/根子,我丢了一次,不能再丢第二次,我得亲自去抢回来才行!”武天彪沉声说道。
张真人脸色也
不甚好看,他倒不是对武天彪这种不配合的态度不满,而是对武天彪一把年纪重伤下仍不顾性命也要拼斗的精神感到敬佩。
只可惜如果武天彪一意孤行,他真的很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张先生,我身为奇城四大城主,又是南境的武士,结果来到银杏村一仗没打自己先受了重伤,我气也要气个半死,怎么能安心在这里疗伤啊!”武天彪脸色微红的愤愤说道。
“武城主,你非要这么说,我……我确实有个紧急的法子。只是这种法子相当于饮鸩止渴,虽然短时间里能让您伤口愈合,但会在您体内留下难以痊愈的暗伤,甚至会跟随您一辈子。”
武天彪松了口气,笑了笑道:“张先生,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你给我疗伤自然是奔着从根底上治好,可是我没那么多时间,我心急如焚啊!”
武天彪反手抓住张真人手臂道:“张先生,不管什么法子你尽管来,老夫身子骨硬朗得很,顶得住!如果真出了什么岔子,以我的年纪就算死在这里也不算英年早逝,哈哈!”
张真人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他看武天彪眼中精光绽放,知道他决然无法一直安心坐在这里疗伤,只得点头道:“武城主,那你便忍着点,我用粗糙手法给您紧急控制一下伤势!”
“有劳张先生!”
张真人从后腰布包里取出一个线盒,里面有一根用不知什么动物骨头磨成的长针。
张真人迅速用无极真气把骨针涤荡一遍,穿上一缕粗糙的肉色麻线,轻轻揭开了武天彪身上血水横流的绑带。
周围上百个团团围住二人的黑衣武士全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看着张真人默默不言的举动,似乎猜想到一件极可怕的事。
“武城主,”张真人叹息道,“我便用这条生血绳替你把开裂的皮肉/缝起来,然后用无极真气催动生血绳和您皮肉融为一体,这样可以避免您发力时再次撕裂伤口。不过这条皮绳融进血肉后再想取出可就难了,它毕竟是身外之物,留在您体内对以后的身体终究会有极大损害。这是迫不得已才能使用的手段,武城主,如果你坚持要和人动手,我现在便给你缝上!”
武天彪点头道:“张先生不必多言,尽管缝便是!”
“那武城主请忍住,会很痛!”
武天彪身子缓缓挺直,张真人二话不说簪子粗细的骨针直接刺进了武天彪的皮肉里!
“唔……!”
武天彪身子猛的一抖,浑身汗如雨下。
张真人双手迅速穿行,他骨针粗大,生血绳也粗糙,每一针落口都在伤口的一寸外,如此反复穿行把武天彪后背那条巨大的创口缝合起来。
武天彪身子抖的像是寒风里的窗户纸一样,但他咬牙忍住,一声不吭,强行忍耐住后背传来的钻心剧痛。
张真人迅速缝好后背立刻用无极真气催动血绳,血绳犹如活了一样绷紧起来,拉动武天彪伤口的皮肉挤在一起,像是一条巨大的蜈蚣在他背上蜿蜒扭动一样。
肿胀的伤口被挤压,血水几乎是喷射而出,围在外面的武士们脸色大变,冷汗直冒。
这种疗伤手段,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