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双流’的心诀背给我听,我早一天学会便早一天放你!”八戴老祖说道。
纪隆君心里冷笑一声,嘴里说道:
“咱们是名门大派,不是闹着玩。你不要着急,我答应教你就一定会教你,咱们先把事情说定才好。”
“说定什么?”八戴老祖阴沉着脸问道。
纪隆君严肃道:“师弟。”
八戴老祖老脸憋的通红,真的有些气血攻心的感觉。
他呼出一口热气,狠狠点点头,恶狠狠道:“好,我便答应你。师兄,你满意了么?”
纪隆君喜道:“师弟,你早这样不就行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死心!你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何必非要拧那一口气,喊我一声师兄又不会掉一块肉!”
八戴老祖忽然转过身去背对着纪隆君,脸上面目狰狞,嘴里咬牙切齿,眼睛里恨不得喷出火来,甚至全身都在隐隐颤抖。
不过当他再次转身面对纪隆君时,脸上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师兄,咱们什么时候开始练武?你受伤不轻,要不我先把你带到城里找个先生给你抹点药,省的你半路失血过多死掉了我可亏的很!”
纪隆君点点头:“师弟,去城里是要得的,不过不用给我抹药,我从小在山里长大命硬着呢,这点皮肉伤要不了我的命。咱们既然理顺了师兄弟关系,总要找个香檀好好拜一拜,给纪宗的先人磕个头,你说呢?”
八戴老祖脸颊肌肉猛的抽了一下:“还要磕头?这些繁文缛节不要也罢,一切从简!”
纪隆君赶忙摆手道:“不不不,师弟,规矩咱们还是要遵守的。当年白日门
的前辈传授我功夫时也是正儿八经的焚香沐浴,立好排位,嘴里唱着诀,我老老实实磕了几个头他才肯教我的。难不成你当年在香宗学武时没有磕头?没有拜师?或者漠北的大门派都是一切从简,不在乎这些仪式?”
纪隆君当然知道,越是名门大派越是对这些规矩、礼节看的极重,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则,无规矩不成方圆,严格的门规是保证宗门一代代传承的关键,一个松散而毫无仪式感的门派组织根本不可能在江湖上屹立百年。
当初他们兄弟三个在黑森林时跟着黄遁一两人焚香祭拜,只是条件简陋仪式从简而已,但该说的话、该磕的头可一样没少。
八戴老祖阴沉着嗓子道:“还焚香沐浴?还摆排位?老子今天刚洗了澡,不必再沐浴了。排位上哪里找去,随便摆个香炉也就罢了!”
纪隆君点头道:“好,师兄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咱们条件艰苦,简单些也没什么,祖师爷在天之灵也会原谅咱们的。”
纪隆君捡起背包把地上散乱的物件一一拾起,发觉少了最重要的两样。
他扭头问道:“师弟,你是不是把师兄我的东西拿走了?这样可不好,我给你的,你可以拿着。我不给你的,你不能硬抢啊!”
八戴老祖脸上一红,怒道:“放你的屁,你那些破烂玩意老子能看上眼?大概是路上丢了罢。”
纪隆君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反而闭眼坐在了地上。
八戴老祖皱眉道:“小子,你搞什么?”
纪隆君沉默一晌又睁开眼,看着八戴老祖笑道:“师弟,你真顽皮。我都感觉到了东西就在你怀里藏着,那东西我早就留下了极重的无极真气,只要距离不是太远我多少还是能察觉到的。”
八戴老祖眼皮一跳,仰天打个哈哈:“对了你小子学过白日门的术法……你们这些狗日的术师最是讨厌,想和你开个玩笑都不行。一堆破铜烂铁,给你吧。”
说罢八戴老祖把怀里的金刀和珠子丢给了纪隆君。
纪隆君小心收好金刀,把珠子又小心的系在脖子上缓缓起身。
此时已经东方微白,天色渐亮。
“师弟,我身子十分乏累,你背着我寻一处城镇,找个大户人家的祠堂借用一下,咱们先行祭拜先师吧。”
八戴老祖看了看纪隆君,纪隆君满脸血污,身子被他折磨的像是冬风里没毛的鸭子一样孱弱,确实没有体力跟他赶路,只得点头道:
“好,我便背着你。小子,你不要给我耍花样。”
纪隆君道:“师弟,以后你要诚心诚意叫我师兄,不能再‘小子、小子’的瞎喊了。”
“……知道了。”
八戴老祖背过身去微微下蹲,纪隆君心里一喜赶忙趴在八戴老祖背上,双臂揽住了八戴老祖的脖子。八
戴老祖起身双手反抱着纪隆君的双腿,迅速朝林外奔去。
他大手握着纪隆君的脚踝,只要察觉到纪隆君稍有异动立刻就能捏碎纪隆君的经脉。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般小心,因为纪隆君被他折磨的只剩半条命在,根本无力刺杀他这个凶汉。
纪隆君看了看八戴老祖裸露大片的后背,小声问道:“师弟,说起来我还得多谢你替我挡下鲍绝尘那一拳,不然我现在已经被他打死了。”
八戴老祖哼了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