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神态高傲的说道:“本候别的没有,黄白之物多的是,岂会贪图你区区百箱珠宝?”
张让闻言,仔细的盯着李知一会儿之后,发现他不像说假话,于是便朝着一个角落拍了拍手。
瞬间,那个角落之中走出来一个人,低眉顺眼的对着张让问道:“主公有何事吩咐?”
张让大有深意的看了李知一眼,随后便对着那个人说道:“去把那百箱珠宝搬来。”
“喏”那人应了一声,随后便匆匆而去。
等那人走后,李知看着张让,戏谑的说道:“张公把这人调遣走了,难道不怕本候现在便诛杀于你?
要知道,虽然本候大病初愈,但是未尝不可搏一把。
想必张公也知道,那日遇到刺客之时,那些刺客都是被本候一人诛杀,难道张公不怕死?”
张让闻言,摇了摇头,满是笑意的说道:“骠骑将军就不要再说笑了,若是骠骑将军当真还能用出,那天的那种能力,咱家岂会活到现在?”
说着,他打量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李知,笑呵呵的说道:“看骠骑将军的样子,骠骑将军现在都不一定能打的过咱家。
咱家刚才只是被陛下所慑罢了,如今既然已经回过神,骠骑将军岂能奈何得了咱家?”
听闻此言,李知也不隐瞒,坦然的点了点头后说道:“确实如此,本候现在莫说是杀人,便是走几步都觉得累,确实没有诛杀张公的能力,不过……”
李知看了一眼张让,眼睛微眯,威胁道:“不过本候可
以在回去之后,带齐了兵马再杀入张府,想必张公行兵打仗之道比不上本候吧?!”
张让闻言,面色一变,满是杀气的看着李知,阴声问道:“骠骑将军如此之言,难道就不怕咱家与你同归于尽?
咱家虽然不能抵抗骠骑将军的大军,但是咱家却可以让骠骑将军走不出咱家的府邸!”
说完,张让便用阴狠的目光盯着李知,眼中满是杀意。
“怕!”李知点了点头,坦然的说道:“本候当然怕,本候之所以如此说,是想让张公给本候做个保证罢了?”
“保证?”张让闻言,不解的问道:“什么保证?”
李知“唰”的一声打开了折扇,摇了摇几下之后,缓缓的说道:“本候想让张公给本候保证,日后绝不会再找本候的麻烦。
并且,在别人找本候的麻烦的时候,张公要出手相助,就算是张公不愿意出手,最少也要通知本候。”
张让闻言,围着李知转了几圈,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物件一般。
他没想到着李知竟然如此的天真、幼稚,连这种毫无用处的保证都相信。
张让有些想不通,如此幼稚的敌人,他往日是如何输的?
李知也不再意,像是没有看到张让的动作一般,站直了身体,任他打量。
良久之后。
“哈哈哈……”张让在李知的身前站定,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咱家应了!
不知骠骑将军是想让咱家亲口对骠骑将军保证,还是要让咱家写下保证书?不管是什么,咱家都应了!”
说完,张让又哈哈大笑起来,他心中却对李知鄙夷不已,像自己这种人的保证竟然也敢信,这李知莫不是傻了?
李知见此,也不打扰张让,盯着张让沉默不语,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过了一会儿之后,被李知看得浑身不自在的张让停下了笑声,尴尬的说道:“骠骑将军为何如此看咱家?
咱家不是已经同意骠骑将军的意见了吗?
放心,只要骠骑将军开口,不管是什么保证,咱家都会给骠骑将军。”
李知闻言,用折扇拍了拍张让的肩膀,面无表情的说道:“张公是否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本候要的保证既不是口头、也不是书面,本候要的是张公的把柄!”
“把柄?”张让愣了一下,随后,他不解的看着李知,问道:“咱家哪有什么把柄?
虽然咱家平日之时却是贪腐了一些,但是这些把柄却并不致命。
便是到了陛下那里,这些把柄也不能拿咱家怎样,骠骑将军要这些干什么?”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张公以前的把柄,本候并不想要,本候要的是张公现在的把柄!”
张让闻言,更加疑惑了,想了许久也没想到,自己到底有什么把柄可以授之以人,不耐烦的对着李知问道:“骠骑将军有话明说,咱家听着便是。”
李知指了指一旁的笔墨纸砚,面色阴暗的说道:“本候要张公去骂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