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等王越走进厅中之后,发现李知满脸的大汗,近乎于虚脱。
王越大吃一惊,赶忙走到李知的身旁,问道:“骠骑将军这是怎么了?”
李知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让王公见笑了,本候却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说到这里,李知感慨的笑道:“虽然本候也算是久经沙场,但是如此凶险的局势,本候还是第一次遇到。
没想到本候也会有如此紧张、怕死的时候。”
说着,李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此时的自己一定非常的狼狈,不过只要活下来就好,狼狈一点倒是没什么。
“哈哈…”王越闻言哈哈大笑:“骠骑将军也是人,是人都会害怕,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骠骑将军在战场之上运筹帷幄,屡战屡胜,自然不会经历如此凶险的境地。
如今骠骑将军为小人所算,陷入了如此窘迫境地,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说着,王越一拍额头对着李知说道:“看了我的记性,刚才有一个红脸大汉来营救骠骑将军。
不过他并不相信老夫,所以老夫便把她带到此处,骠骑将军看看认不认识此人。”
说着,王越便指了指着厅外走来的关羽。
李知一见关羽,激动的大声喊道:“云长贤弟,为兄在这里!”
关羽听到喊声,便立马大步的走了过来。
关羽仔细的打量了李知一番之后,发现李知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关羽对着李知抱拳一礼道:“某家见过兄长,不知兄长可知那些刺客是何人所派?”
说到这里,虽然关羽的脸上平静不已,但是他眼中却是杀机四溢,可见他是动了真怒。
关羽也没想到,在这这洛阳城中,竟然有人敢正大光明的刺杀李知,这让他脸上大为难看。
李知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为兄也不知道。”
说着,李知又想了一下,之后对着关羽问道:“不知云长贤弟为何会知道为兄在此处?”
关羽看了一眼王越后说道:“某家本打算去吃些酒食,在路上碰到了兄长狂奔的马车。
在某家停住马车之后,发现兄长并没有在马车之内。
而此时,又有一些死士朝某家杀来。
某家杀了那些死士之后,便听到有人在街头之上打听兄长的事情。所以便尾随着他们来到了此处。”
“哼!”王越闻言之后,看着自己的徒弟冷哼了一声,心中狠狠的想到:“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果然还是欠操练!
等日后看老夫如何调教你们!”
李知听完关羽的解释之后,了然的点了点头。
随后李知为关羽介绍道:“来,云长贤弟,为兄为你介绍一下为兄的恩人。”
说着,李知一指王越:“此乃皇子协的师傅,王越王公,王公乃是剑道大家,身手不凡。”
关羽闻言,大吃一惊,他没想到王越竟然还有如此身份,赶忙向其行礼道:“某家关羽关云长,见过王公,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王公恕罪。”
王越闻言,虚扶道:“不必如此,此事老夫也有错处。”
等他们二人见完礼之后,李知又指着关羽为王越介绍道:“此乃本候兄弟关羽关云长。
云长贤弟乃是卢公之徒、北军校尉,更是沙场之上的勇将。”
王越大吃一惊,对着关羽道:“不想关将军竟然师从卢公!失敬失敬!”
关羽点了点头,脸上也有些得色,毕竟他的恩师卢植,确实是难得的忠良之臣,能拜卢植为师,一直是关羽引以为豪的事情。
等他们三人各自介绍完,坐定之后,李知对着关羽问道:“云长贤弟今日你与那些死士交手之时可有什么发现?”
关羽闻言,细细的回想了一番,随后皱着眉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发现,那些死士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某家把他们全部杀了之后,在他们的身上搜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标记,很难判断他们到底是谁人所派。”
说到这里,关羽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黑布,递给李知之后说的:“兄长,这就是那些死士的蒙面之物。”
李知接过来还黑布之后,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就把这块黑布递给了王越,对他说道:“王公见多识广,帮在下看看这黑布有什么不同之处。”
王越接过黑布之后,端详了半天,摇了摇:“并没有什么发现,这黑布很是普通。
不过老夫却看的出来,这些死士必然是大家族圈养的,不然的话,怎么可能用丝绸给这些死士做蒙面之物。”
“丝绸?”李知一愣,一把夺过了王越手中的黑布,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之后,李知用手揉了几下黑布,发现确实如王越所说,这块黑布虽然看起来粗糙不已,但是入手却非常的柔棉,确实是用丝绸做成的
而且,这黑布的周边还用了一些金线作为锁边,看起来十分的精致。
李知拿着这块丝绸陷入了深思之中:“能有如此手笔的,也就那几个大族了。
袁逢虽说已经与我和解,但是也不能排除这袁逢,说不定这袁逢和我和解,就是为了让我放下警惕之心。
不过,那何进倒是也有可能,不过可能性不算太大。
何进当上大将军没有几年,家中底蕴不足,这些死士不经过十数年的培养,很难培养出来。
还有就是那张让,他的嫌疑最大,他既有底蕴、又有钱财,并且和我也是死敌,他想杀我倒是在情理之中。”
就这一会儿,在李知心中就想到了七八个人名,想到这些人之后,李知猛然一愣,随后苦笑道:“本候得罪的人还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