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的支持,还给领导添麻烦,另外,公司好坏跟自己没啥关系,既省心又轻松,工资一分不少挣,何乐不为呢?
但是,那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古训,不是没有道理的,迟早会得到应验。
虽然基建市场直到现在一直火爆,但凯源公司上市五六年后,建材行业的情况却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因为这个行业门槛不高,不出几年,全国各地不知从何时冒出了大大小小无以计数的建材企业,而且以民营企业居多,他们经营灵活,企业负担很轻,即使在凯源公司所在的当地,也对其形成了巨大的竞争压力。
凭借地方国有企业在土地使用和股市融资的便利条件,凯源公司在开始阶段尚有部分竞争优势,但是好景不长,过了一两年,在民营企业灵活多变的机制面前,凯源公司被多家企业围攻,他们的优势荡然无存,原来拥有的市场份额被逐渐蚕食,从最初在当地建材市场的垄断者,变成了后来的苟延残喘。
因为连续多年业绩下滑,企业年报惨不忍睹,在监管机构数次警告无果的情况下,凯源公司终于被勒令停牌。
自那以后,不仅当初在股市融得的大笔资金早已作为工资发放给了职工,而且维持凯源公司日常支出的资金都需银行贷款。
三四年以前,原任董事长因到了退休年龄而离职,作为凯源公司总经理的老朱,顺理成章地接任了董事长。老朱接手后,公司状况他比谁都清楚,因为公司主业基础建材在市场上缺乏竞争力,老朱跟新班子成员也想过改变现状,他们跟外界接触过一些新项目,且不说新项目是否可行,即使想做新项目
,被监管机构停牌后,凯源公司根本筹集不到资金。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董事会有人提出建议,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改换思路,避免一条道走到黑。因为他们知道,即使被监管机构带上st帽子,凯源公司作为上市企业,上市公司这个外壳也有一定的价值。
老朱比较开明,他接受了同事们的建议,于是便有了对外寻求重组的想法。
听到这里,关云天插话道:“朱总,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凯源公司以前是地方国有企业,请问公司上市后,当地政府持股比例是多少?”
“最高时持股百分之四十,自从公司业绩开始下滑,地方政府逐渐减持,到停牌的时候,当地政府持股不到百分之十。”
“恕我直言,如果你们寻求对外重组,这百分之十的国有股怎么办?你要知道,很多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不愿跟地方所持的国有股参合在一起。”关云天道。
“对于关总担心的事,我们也想到了,所以,在提出对外重组这个想法后,我们跟地方国资部门商量,为了凯源公司的未来,请求他们放弃这点股权。”
“哦,国资部门的人还是很开明嘛,股权说放弃几放弃了。”
“哪有那么容易哦!”老朱感叹道,“因为凯源公司身处如此窘境,地方部门从这里早就捞不到任何油水了,而且有些事还要麻烦他们出面协调,所以,知道我们的请求后,他们倒是愿意放弃股权,恨不能马上扔掉这个烫手山芋,但也明确表示,股权不会无偿出让。”
“他们不是知道企业现状吗?不无偿出让,还想怎么样?就凯源公司目前这种状况,即便他们想有偿出让,也很难找到买家呀!”叶佳怡插话道。
“是啊,这个时候他们想出让股权,根本找不到买家,所以,我们几位董事会成员联合出资,把那百分之十的股权收了回来。”
“为了企业的未来,你们真是尽心竭力了。”
“没办法,这就算自救吧,否则凯源公司就完了。好在那百分之十的股权如果按照发行价,其价值高达五千万,但到停牌的时候,股价跌到了不足原来的五分之一,我们当然只能以停牌时的价格收购那些股权,结果我们七个人东拉西借凑了将近一千万,总算把那点啰嗦事解决了。”老朱解释道。
“也就是说,凯源公司现在的股权结构很清晰。”老丁道。
“没错,我们的股权结构非常清晰,没有乱七八糟的机构参与其中。”侯总经理解释道。
关云天点了点头,“朱总,如果重组成功,你们还有信心把原来的老本行做好吗?”
老朱略一思忖,“根据我们分析,至少在未来十年,基础建材行业在国内还有巨大的市场需求,但正如前面说到的那样,这个行业面临的竞争也十分激烈,尽管如此,在面对众多中小企业的围攻时,我们也并非没有还手之力,如果较真,凯源公司的产品质量在方圆二三百公里范围内,没有哪家建材企业能跟我们比肩,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好!”关云天马上赞赏道,“凭借过硬的产品质量,主攻那些对建材质量要求极高的建设项目,放弃中低端市场的竞争,这就是凯源公司在未来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