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有毒有害成分。这样的固体废弃物,可以作为修建道路的建筑材料。”童博士道。
老华似乎想在众人面前显示自己的专业知识,他继续道:“也就是说,处理后的失效电解质,属于没有腐蚀性、不含重金属和有毒成分、性质稳定的固体物质。童博士,我有两个问题,第一,这种物质绝对安全吗?第二,你说它可以作为修建道路的建筑材料,你们现在跟哪家建筑公司签署合作协议了?”
叶佳怡插话道:“第一个问题请童博士回答,第二个问题由我回答,童伟你请。”
童博士略一思忖,“关于第一个问题,也就是无害化处理后的失效电解质,华处长问这种物质是否绝对安全,我只能说,地球上根本没有绝对安全的物质,再好的酒,喝多了照样醉人,再美味的饭菜,吃得过多照样撑得肠胃难受,这不是抬杠。至于处理后的失效电解质究竟是不是绝对安全,我谨保证它性质稳定、不含重金属和有毒成分,不知道华处长所说的绝对安全,包括哪些方面的指标?”
“这个,”老华只顾自己提问,对此却没有任何准备,实际上他也不可能提出什么指标,“具体要求我不知道,如果用做修路用的建筑材料,起码对道路周边环境不会有影响吧。”
“跟修路用的几种主要建材,如道路沥青、水泥和白灰相比,失效电解质经过无害化处理后,从环保的角度看,要比那些材料安全得多!毕竟白灰具有强碱性,水泥含有微量放射性物质和重金属,道路沥青更是由多种高沸点、难分解的有机直链或芳香族化
合物组成,其中的有些成分对环境和生物具有很高的毒性,而经过无害化处理的失效电解质却不含任何上述有害成分。”童博士分析道。
“嗯,童博士说的很有道理,经过无害化处理的失效电解质不仅不含有毒有害成分,而且跟白灰、水泥或道路沥青相比,在修路过程中,无论哪家公司都不可能把这种材料当做修路的主要建材,毕竟全省甚至全国,每年从废旧蓄电池淘汰下来的失效电解质,即使将来到了新能源汽车在全社会普及的情况下,最多也就千八百吨,作为修路用的建筑材料,这点数量跟白灰、水泥和道路沥青相比,简直微不足道。”杨处长不希望老华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以免影响项目进展。
从老杨的话语中看出了他的态度,科技和工信部门的两位处长同时说道:“无害化处理后的失效电解质的利用方案是可行的,安全方面有保障,童博士的方案值得肯定。要不,还有比这更合理、更科学的建议吗?”
同来参与实地调研共有四个职能部门的四位处长,其他三位都对昌达集团技术中心的研发工作给予肯定,只有老华的观点显得有些另类,也许为了表现出自己的专业性,他故意在技术细节上纠缠,对于一般问题,童博士尽量做出通俗详尽的解释,但涉及到具体工艺条件等技术机密,被童伟礼貌地拒绝了。
“就算童博士的方案可行,我前面提到的第二个问题,也就是由哪个建筑单位来利用这些经过无害化处理的失效电解质,昌达集团现在找到合适的下家了吗?”华处长追问道。
叶佳怡接了过去,“刚才我说了,这个问题由我回答。关于回收处理后的失效电解质的利用,童博士已经阐明了它的用途,为此,我们曾经跟几家筑路公司进行过初步接触,在不收费的前提下,跟他们达成了口头意向。”
“也就是说,昌达集团至今还没有跟潜在用户签订书面合作协议,口头意向能算数吗?叶总,不是我故意挑毛病,现实中很多单位搞环保项目,从我们职能部门拿到补贴或扶持资金后,跟我们阳奉阴违,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希望这个项目千万别出现这种情况,失效电解质不仅要实现无害化处理,而且处理后还要找到用途和使用单位,确保其不被随便丢弃。”
“华处长不愧是环保部门的领导!不过这里我想做两点说明,首先,项目现在还处于中试装置建设阶段,离工业化生产起码还有一到两年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间隔,提前一两年签订合作协议,即使我们有这样的想法,对方也不会同意,因为根本没有必要!第二,不是自我标榜,昌达集团是一家非常诚实的民营企业,华处长刚才提到的那种跟职能部门阳奉阴违,骗取政府补贴和扶持资金的事,昌达集团连想都没想过,当年从事传统产业,我们是全市的环保标兵单位,关键是昌达集团从来不靠扶持资金和政府补贴过日子!”叶佳怡回敬道。
“叶总,我只是说存在那种社会现象,并不是说昌达集团就是那样的企业。”老华觉得自己言语失当,想往回收。
“华处,不管你是哪个意思,昌达集团这么多年在社会上的口碑摆在那里,不是几句随心所欲的话就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