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物业公司的价值所在,关云天不愁这些资产没有买家,他故意把报价定的高一些,一是为了吊足潜在买家的胃口,另外,他也确实想卖个好价钱。
昌达物业公司由本部和位于华源市的分公司两部分构成,虽然袁国刚是物业公司经理,但他实际上只负责位于县城本部的业务,位于华源市的分公司,由关云天的一位朋友,也是袁国刚的一位战友负责管理。这位名叫大光的朋友,以前曾给昌达集团帮过几次忙,而且不计报酬,人品又不错,他跟他的一帮战友都是下工职工,到处打工收入不高,关云天让他分管华源市的物业分公司,是想为他们提供一个稳定的工作环境。
这些年来,大光分管的华源物业分公司,给昌达集团上交的利润微乎其微,倒是袁国刚分管的物业公司本部业务,占了整个物业公司上缴利润的八成以上。这一点关云天早有耳闻,但他睁只眼闭只眼,权当是对大光的回报,但是,这也是关云天多年前就想把物业公司转让出去的根本原因。
昌达集团要出售物业公司资产,既有媒体广告,关云天又在朋友圈大肆扩散,在华源市的大光,对这样的消息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觉得很纳闷,经营好好的物业公司,怎么要出售呢?他拨通了位于富源县城的昌达物业公司经理袁国刚的电话,“老战友,你知不知道物业公司要出售?”
“知道,这一阵大家都在传嘛。”
“好好的昌达物业公司,为什么要卖掉呢?你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要不你给叶总或关总打电话,问问什么况。”
袁国刚这个人比较务实,他只知道干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对于外界的事一般不感兴趣,更不喜欢刨根问底。就像多年前他所在的昌达集团帘子布分公司往外转让一样,他认为领导做出的决定,自有领导的目的,基层的人只管执行就是了。
“我跟叶总不熟,要不你问问他们?”
“跟叶总不熟,你可以跟关总打电话,他可能知道的更清楚,还是你亲自问吧。”袁国刚从来不想揽这种事。
大光已经在昌达物业做了五六年的华源分公司经理,他知道物业管理这一行,虽然利润不高,但收入非常稳定,他觉得昌达集团把这块业务转让出去很可惜。
受好奇心和惋惜绪的驱使,大光考虑良久,最终还是拨通了关云天的电话,“关总你好!我是大光。”
关云天略感诧异,因为他跟大光只有几次交往,觉得这人还不错,对方根本算不上他圈子里的朋友,“大光?哦,你好!你有什么事儿?”
“关总,外界盛传昌达物业公司要出售,我想打听一下,真有这回事儿吗?”
“有,是真事。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我们在华源市的各种媒体上都打广告了。”关云天道。
“哦----,物业公司不是经营的好好的嘛,怎么想起要把它卖出去呢?”
关云天觉得袁国刚的几个战友都不错,尤其是这个大光,头脑聪明,处事冷静,但好奇心太强,遇事喜欢刨根问底,在这方面他比袁国刚就差远了,这是一个基层管理人员的最大弱点。
“这是昌达集团经营策略调整的需要,没有其他原因。”关云天不想跟对方做过多解释。
大光略一思忖,“关总,物业公司的买家需要什么条件吗?”
“条件?不需要,出售对象包括企业和个人,只要满足昌达集团的报价,谁都可以买。”关云天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几个战友想凑起来购买昌达物业公司,你觉得可以吗?”大光试探道。
关云天毫不犹豫,“当然可以!我说过,任何个人和企业,都是我们的潜在顾客。不过,你们能凑多少钱?”
大光想了想,把他们几位战友和各自的亲戚朋友能拿出的钱全加在一起,“我们最多就能凑这个数。”
关云天一听,连连摇头,“大光,你们凑这点钱,也就相当于我们要价的一半,即使打个折,也还差的很远啊!”
“关总,我们只能凑到这些钱,要不,”大光停了停,“要不我们只卖华源分公司这部分,资金估计差不多吧?”
这话让关云天哭笑不得,“大光,昌达物业公司是个整体,哪能拆开卖呀?既然你们资金不够,为啥非要买物业公司呢?”
“关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你知道我们在华源市的七八位战友,多年前就下岗了,四处打工,收入一点也不稳定,自从你让我们分管昌达物业华源分公司以后,我们的工作和收入都稳定下来了,这几年才过上了比较安稳的生活,现在昌达集团要把物业公司整体出售,将来的新老板肯定要用自己的人,我们几个又要失业了。如果我们把华源分公司买下来,注册公司自己经营,就能解决我们的就业问题。”大光说的是实。
“哎哟!”听完对方的述说,关云天沉默下来,根据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