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汤药费可以呀,让受伤的人去法院告我吧,打赢了官司就有钱,反正又不是老子动的手。”
言下之意,法院判了民事赔偿才有钱拿,没判就没钱拿,这话没毛病!而且就算判了赔钱,这中间还有个执行的问题。
打伤这些个亲戚的是黎东洪南他们,如果他们一口咬定是自作主张打人,与杨棠无关,那法院也只能判他们赔汤药钱,然后执行的时候,黎东洪南等人耍老赖,这汤药钱什么时候能拿到还不一定呢!
也正因为如此,杨家沟这些没少打民事赔偿官司的亲戚全都变了颜色,再无敢反驳杨棠之人,不然想要钱得扯皮许久,还不一定能拿到钱,所以只能乖乖听杨棠安排。
这时,处理完那些个外地人的师雨转了回来,同钟际一块凑到杨棠身边,探问道:“杨先生,起坟有个章程没有?”
冲爸听到师雨的问话,也附和道:“是啊棠小子,起坟要我们帮忙不?”在他想来,既然要起完坟才能拿到钱,索性主动点,不然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
“不用帮忙……那个谁,把车上的杆子还有塑料布全搬下来。”
随着杨棠一声令下,木星立马让人搬车上那些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在搬的过程中,杨棠一脸不耐烦地吩咐冲爸道:“你让亲戚们都退到坟地外面去,退得越远越好,最好是都回去,要不然去才爷那个大院子等。”见冲爸一脸犹豫,他沉下脸道:“不就几个小钱嘛,我真要赖账的话,你们这些个家伙也没办法从我这抢过钱去啊!”
冲爸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毕竟杨棠带来这些手下的战斗力他们算看到了,并且个个是心狠手辣之辈,还都有枪,他们这些亲戚根本拼都没得拼,就算侥幸拼赢了,杨棠若死个舅子不拿钱出来,他们也没辙,总不能杀了杨棠或抢银行吧?
想通这点,冲爸回到亲戚堆中照着想法这么一劝,众亲戚顿作鸟兽散。
这个时候,杨棠需要的塑料可乐瓶嘴粗的空心金属杆以及红蓝相见的塑料布卷都已搬下了车。
“都散开,走远点!”
听到杨棠的命令,黎东等人纷纷朝外散开,钟际跟在木星和师雨的身边,看着那一大堆物件,不禁嘀咕道:“杨老大这是想干嘛?”
木星斜他一眼,道:“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钟际还想跟木星打听什么,可话还没出口,他看向前方的眼睛就瞪圆了。
场中心的杨棠双脚缓缓离地,竟然飘浮起来,停在了大约两三米高的半空。
“这、这这……是飞呀!”
不止钟际,秦森这些人,还有木星带来的那些保安公司手下,全都啥了眼。即便是师雨,也是表面平静,心头震骇不已。唯有黎东洪南几个还算镇定。
可杨棠飘飞在半空这才是第一步,他随即大手一招,地上的金属杆堆开始整个悬空起来,然后分成一根一根的,两两连接在一起,于是每根两米多长的杆子,衔接成了四米的长杆,随即嗖嗖嗖飞向了杨棠爷爷的坟包周边,将杨棠爷爷婆婆外公外婆四位老人家的坟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好似野外营房般的支架结构。
接着,那些塑料布也在杨棠念力场的操纵下,覆盖在了金属支架上。
一切的一切,不过在十数秒内完成,简直跟变戏法差不多,现场之人大都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钟际,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去~~搞半天师公早都超凡入圣了啊,我说师父的实力怎么那么强大,敢情根子在这儿啊!”
师雨却比钟际想得更多:莫非就这么搭个棚子就完了?剩下的还要找帮工来起坟?他这个念头还没完,就见杨棠飘飞到了更高的半空上,同时他手里挥出一道符,仅有半个身份证大小,若非师雨眼睛不好都不看清,只见那符在光天化日下闪了两下微光,接着天上凭空出现了四具华贵的水晶棺。
水晶棺?!
“这、这……”
这下子,连师雨也变得呆若木鸡起来。
水晶棺怎么冒出来的?完全想不明白啊!
可就在众人差点没把眼珠子瞪掉一地的同时,金属杆子搭建的塑料棚里陡然飞出四具裹着泥土的棺木,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分别飞进了四具水晶棺里。
到了这个程度,众人要是还不明白杨棠为什么不需要旁人帮忙起坟,那就是脑子有病了。可事儿还没完,只见半空中的杨棠再度祭出那半个身份证大小的符,抛向四具已合上棺盖的水晶棺正上方,又闪了两下微光,四具水晶棺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直到杨棠如下台阶般,凌空踏步落地后,周遭之人才惊叹出声,看向杨棠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和不可思议。
“啊噫……”钟际陡然怪叫出声,一下子就窜到了杨棠面前,激动得嘴皮子直哆嗦,“师公、师公您您刚才……”
杨棠没有应声,只是偏过头,不咸不淡地蔑了他一眼,钟际整个人顿时如遭雷殛,僵立在原地不敢妄动,更不敢开口说话了。
师雨此刻浑身正在微微颤抖,他是怕的,他终于明白了真瞳术为什么几次看杨棠都牠妈如深渊般漆黑无比了,就凭这种可以一心多用的念动力,几十个他加起来也不是对手啊!还有在班机上,他想的飞机爆炸方案,现在看来能炸死的只有他自己以及一般的乘客了。
真瞳术果然没出错!
所以师雨不仅对杨棠升起了莫大的忌惮,就连看向黎东洪南木星的目光也深藏着畏惧。这三个家伙在真瞳术下,完全是猩红色的boss级别啊!
“好了……嗯?亮叔呢?”杨棠随口问了一句,同时目光落在了秦森脸上。
“啊?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可能……跟你家那帮亲戚一块儿回村了吧!”秦森磕磕绊绊道。
“是、是这样吗?”杨棠又追问了一句。
“应、应该是吧!”秦森回话的同时,感觉膀胱快要绷不住了。
“没、没有……我在这儿呢!”杨德亮从另一家的坟包后冒出头来,但身子却没站出来。离他也就几步远的秦森吸了吸鼻子,立马嗅到一股子腥臊气,当即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再没了数落对方的想法。
与此同时,师雨鼓起胆子问道:“杨先生,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