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下手的,剩下那两个,其中一个浩哥叫他堂哥,剩下那个看着跟浩哥不熟,但跟浩哥的堂哥好像很熟的样子。”
“武浩?他堂哥?”听到这儿,万利民心中总算有点数了,可还是忍不住跟边上的便衣同事对视了一眼,因为威霆车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买得起的,而市局领导不可能蠢到拿来历不明的钱买车,由此看来武家经济状况不错,也能进一步推断出武浩之父收入不会太低,相应的,武浩之父在市局的地位也就不言而喻了。
“万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市局领导里边就两个姓武的,其中一个我认识,他家子女都在外地读书,这会儿应该都不在雾都。”
“那另一个呢?”万利民追问道。
“新上的副局长,武烈。”
“是他?!”万利民闻言,眉头大皱。武烈这个人他也听说过,基层侦查员出身,目前已是正厅,为人强势,不好惹。
踟蹰了一会,万利民回过头来又问贝勒道:“武浩带他棠哥去树中到底想干嘛?”
“找人。”
“找谁?”
“找武浩堂哥那个朋友的马子,是个读高二的女生,不过我们在操场上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好被另外几个女生堵着,带头那女生扇了那马子一巴掌,然后武浩堂哥那朋友就疯了似的扑上去,一脚把扇耳光那女生踹倒了,再之后……”
贝勒叨逼叨的,算是把整个事件复述了一遍,听得万利民跟便衣们面面相觑。他们完全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如果贝勒没有说谎的话,那这起案件就很糟心了。
按照贝勒的说法,武浩堂哥的朋友打人并非无缘无故;更重要的是,若整件事只是几个女生冲突或单方面欺凌的话,那这件案子最多也就是个民事纠纷,哪怕带头扇耳光的女生被打得很严重,但只要智力没有受到殴打的影响,那也就是赔钱、拘留的问题;可目前的问题是,由于前置诱因引发了群体性后果,一百多学生昏倒当场,能不能救过来还两说呢,所以案情想不大都不行!
“那你知道,武浩他堂哥去哪儿了吗?”万利民心念电转把所有情况都捋了一遍,向贝勒问出了又一个重要问题。
“那几个人应该就在那面那小楼里……”
顺着贝勒手指的方向,万利民等人一下就看到了杨棠家的住宅。
一幢七八十年代的旧式小洋楼。
“那是……”
“应该是雾大其中一种教授楼,像这样的小楼里,一般是住两家人。”有了解情况的便衣解释道。
“那现在怎办?要不要直接上门?”另一个便衣插嘴问道。
这也正是万利民犹豫的地方,家宅跟威霆车还不大一样,毕竟车里车外一目了然,很难藏住大活人,所以暂时扣押威霆车上的人,即便是弄错了,他们这些便衣也有足够的经验和理由搪塞过去。可如果擅闯民宅而找不到嫌犯的话,那后果就严重多了,尤其是在没有拘捕证和搜查证的情况下,一旦没找着嫌犯,说不定能扒了他们身上的皮。
果不其然,站在万利民另一边的便衣并不赞成同事的想法:“别乱来,这些个雾大教授谁没几个弟子在官在商啊!”
“那也不能犯法……”
“人家谁犯法了?你有证据吗?”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关键是咱现在怎么办!”
“万队,你看呢?”
万利民道:“这样,我带老张和老刘过去问问,你们在路口这儿警戒,由老黄指挥!”
便衣老黄一听,顿时道:“万队,你们就三个人上去,不妥吧?万一对方手里有武器怎办?”
万利民想了想道:“时间上是顾不得了……老刘,你把那几件防弹衣拿来。”吩咐完后,他又来到贝勒面前问道:“你们从机场接了那五个人后,就直接去了树中,对吗?”
“对…”贝勒颔首。
老黄道:“那也不能确定他们没武器啊,况且小楼里什么情况就更抓瞎了。”
“行了老王,我知道你谨慎,但现在是我上去,又不是你上去,你担心什么?”万利民哑然失笑道。
“我这不担心你嘛!”老黄不豫道,“再说了,你们仨上去要是出了问题,我不得一样吃瓜落啊!”
“行了行了,多谢你的关心,我心里有数……”
这时,老刘取来了防弹衣,万利民和老张接过,各自套在身上,然后迅速走向杨家所在的小楼。
同一时间,早已化形成树木杂草藏匿在小楼周围植物带里的阿忠三人齐齐向杨棠发出了警报和攻击请示。
其实不用发警报,杨棠的念力场也已经发现了万利民三人的迫近,所以他并未同意阿忠三人的攻击请求。
见杨棠神情变得严肃,段亦斌问道:“怎么了?”
“没事,有警察来了。”
“那……”段亦斌忍不住看了夏娥一眼,小俩口神色都有点慌乱。
“你跟小夏就待在卧室里别出来,我自有应对。”杨棠镇定道。
“行,听你的。”
不一会儿,叮咚叮咚,门铃声起。
“谁啊?”杨棠陡然变声,以粗犷的声音冲着对讲器问道。
“你好先生,我们是沙区警局的,有点事想打听一下,麻烦你开开门!”为首的万利民道。
“有什么想打听的就在外面说,开什么门?谁知道你们究竟是人是鬼啊!”杨棠说完这话,还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我们有警证的,你可以用你们家摄像头看一下……”
“看不到……门口那摄像头是摆设,没接线,吓唬耗子用的,至于这门铃,就一个通话功能。”杨棠随口胡扯道。
便衣老刘听到“耗子”二字,忍不住捶了杨棠家门一下:“你怎么说话呢?”
“靠,捶什么门?你家门不要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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