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由于大量失水,所以尿(浓缩)很黄很黄,甚至有点黄里透红的意思,还带着股子腥骚味儿,简直了……
但是在后天水之力的拉扯下,那很黄的尿中的水份被迅速抽离,流淌融合进了边上一大滩水渍里,而原地只留下了为数不多的一些晶体颗粒。
更让贵宾厅里金沙员工们恐惧的是,对着那滩水渍越聚越多,它与地板的接触面积却没有无限制地扩大,而是整个水层开始逐渐朝上堆积起来,有变成真正“水立方”的趋势,若不是原本体重超标的满总此刻越来越干瘪枯瘦,金沙员工们肯定会大力叫好,认为这个魔术绝了!
可是之前杨棠谈笑间随意杀人的态度,令金沙员工们深深的明白,满总身体瘦下来是绝对不会像气球一样吹口气就变回去的,而人,宁可微胖,也不能过瘦。
因为一旦肚子饿,人体的平衡机制是会消耗肌肉能量的,如果肌肉没啥过剩能量,就会转到脏腑器官,若在内脏也搜刮不到油水,就是骨骼乃至大脑,要是都没有的话,人就可能饿晕过去。
所以,人在而立之后,应保持标准体重,再加百分之十体重。标准体重以前提到过,男的身高(厘米)减一百乘零点九,女的乘零点七,比如一米八的帅哥,标准体重七十二公斤,再在这个基础上加百分之十,也就是大约八十公斤。
一米八身高,八十公斤体重,不算肥胖,身体却有了一定的富余能量储备,偶尔挨一两顿饿不算什么,但如果体重是标准体重,这种挨饿就有可能伤及根本。
而当一个人瘦成眼前满总的模样时,但凡一个有正常智商的人看到,都会有种这人身体是不是随时都可能垮掉的感觉。
至于满总旁边,比他还瘦的风衣男此刻已是骨瘦如柴,金沙员工们担心的不是他身体会不会垮掉,而是会不会崩溃的问题了。
果不其然,随着风衣男身体漏气声不绝于耳,从他靴子跟脚踝缝隙挤出来的黑色碳元素颗粒越来越多,杨棠施用的在他脚跟底部开洞这招就有点扛不住了。风衣男脚踝处的皮肤、肌肉、骨骼都在脱氧脱氢脱碳的过程中渐渐微缩得不成人形,哪怕他穿着绑带的高帮靴,也再箍不住自己的脚踝。
“啪嚓!”“啪嚓!”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只靴子全都脱开了风衣男悬空的足部,掉在地上,砸进了碳颗粒堆里。
“呀……噫……”
惊讶得倒吸凉气的声音在贵宾厅里此起彼伏。金沙员工们看着风衣男那双细瘦得连袜子都裹不住的褐色双脚,简直不忍直视。
是的,风衣男的足部变成了褐色,并且随着脱碳的进行,还将变成其它颜色,唯独很难再变黑了。
终于,当那滩水堆积成七十多个立方分米的水立方时,杨棠收了笼罩在满总身上的异力。满总整个人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感觉浑身都不得劲,哪儿哪儿都不对头,但偏偏又说不出不对头的地方在哪儿!
也是,一个一百九十几斤的胖子突然体重降得只剩一百一了,他身上能对劲吗?满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至少还活着,不像边上仍悬浮在半空的风衣男那样,这会儿就剩下皮包骨头了,呃不,应该是他就是一个漏了大半气的气球,不止皮瘪了,就连骨架子也缩小缩短了,这样的情形相当恐怖。
只是让杨棠没想到的是,后面的事更恐怖。当脱氧脱氢脱碳、三脱过程继续在瘦不拉几的风衣男身上实施时,风衣男整个人突然一下崩塌了。
崩塌?!
对…
就像积木搭的人形模具一样,垮塌了……风衣男整个身体开始一块一块地脱落、瓦解,最后变成了一地的粉块,稍微碾压,便成齑粉。至于风衣男的衣服、裤子,更变成了无穷洞洞装,衣物上的孔洞数都数不过来,比乞丐装都不如。
所有金沙员工,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头的恐惧已经被放大到了极限,两股颤颤,却没一个敢于率先逃跑的。
这个时候逃跑,甭说会不会被杨棠这个魔王抓回来,就是贵宾厅的其他同事恐怕也要恨死那人,遑论满总还在厅里,一旦被满总记恨上,也就等于上了金沙集团的黑名单,而当初入职那可是留下了全套家庭信息的,没家没室来历不明的人金沙可不会收,像临阵脱逃这种,分分钟搞死你全家。
倒是满总,呆呆地看着那一堆衣物和衣物旁边的粉块,又不禁打了个尿颤,只可惜他身上多余的水份几乎被抽干了,想尿都没尿出来。
“喂,那边的小姐,麻烦搬一面全身镜过来,让你们满总瞧瞧他减肥的成果啊!”
随着杨棠这话,几名靠门最近的白手套几乎是争先恐后地逃出了贵宾厅。
“哇靠,搬镜子也用不着,一二三四五、六个人吧?”杨棠吐槽了一句,转而看向满总道:“看来你们这里的员工质素不错嘛,那为什么还要昧我那两千九百万啊!”
满总哭丧着脸道:“我也不知道下面的人敢这样,这、这再好的运营团队,也也难免有耗子屎啊!”
“耗子屎……我看是害群之马吧!”杨棠道。
“对对对,害群之马……”满总见杨棠并没有再要拿他怎样的意思,胆子陡然大了几分,脑子也开始活泛起来,“就像历史上出的那些个大汉奷一样,一个民族的凝聚力再强,它总也有个别耗、害群之马吧!”
这时,全身的梳妆镜被白手套们抬来了,在杨棠比了个请的手势之后,满总忸怩着还是下意识照看了一下自己。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还真是瘦了不少,连颧骨都凸显出来。
不过再一细想,满总就心头狂震不已。
尼玛,眼前这小年青有这般奇诡能力,那还不杀人于无形啊!
比如,不用抽别的地儿,就把你心脏水份抽干,或者把你大脑深处的某一坨脑花的水份抽干……这人是不是就得疯啊?就得死啊?
满总越想越害怕,简直细思极恐。
“总、总经理,我们已、已经点算完了。”
听到账房领头的小姐报告,满总先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道:“那还不赶紧备车,帮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