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撇嘴道:“是又怎么样?”
“呵呵,等下你就知道了。”说着,杨棠施施然来到赌台大厅,径直到了赌骰子的桌前站定。
这时候,坐庄的白手套正在喊:“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杨棠想都没想就把手里的所有筹码押在了“围三”上,白手套见状愣了一下,却没作声,因为杨棠刚好只押了十万筹码,在限红以内。
事实上,围骰有两种赌法,一是赌开出来的三粒骰子是否相同点数,比如三个二,三个五这样,此种玩法赔率是一赔二十四;第二种玩法就是像杨棠这般,直接押某一种围骰,比如三个三,也就是围三,只有开出三个三才算买中,赔率一赔一百五十。
“开!”
骰盅里果然是三个三,接着台子上“围三”的方框区域亮了起来。围在赌桌边的赌客们一片哗然。
“嚯~~年轻人,一百一百五都让你中了。”
“真是好运呐!”
“早知道我也跟了……”
赌客们七嘴八舌,同时都在留意白手套的动静。
当庄的白手套这时候快哭了,却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赔了十四块面值一百万的长方形筹码以及十块面值十万的筹码给杨棠。
但是,白手套并未在第一时间摁下赌台下方的警报按钮。他只以为杨棠买中围三是运气,所以没必要大惊小怪。
尾随杨棠过来的那个经理却看傻了眼。尼玛,就这一把赌骰就赚了一千五百万啊,两分钟都没要了,比牠妈刚才的老虎机还赚快!
可问题来了,赌骰这种博彩方式庄家永远处于有利位置,赌客无法以提高技术(能听骰的怪胎一百万人中未必出一个)来取得更高的胜率,长远来说庄家必胜。况且刚才,经理注意到,杨棠是直接下的注,这期间他的身体没有任何一处触碰到赌台,所以根本不存在玩花样的可能性。
不过,当杨棠再度把十万筹码搁到“围六”的方框区域时,跟过来的经理心头顿时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当然,不止是这个经理,就连坐庄的白手套也生出了戒惧。
“买定离手!”这次跟风的赌客仍是一个也没有,“开!”
“围六”的方框区域亮了起来,杨棠又中了。
这下子,赌客们的议论更活跃了。同时,惊得那个经理以及坐庄的白手套汗毛乍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他怎么又中了?!
白手套不得不摁下了赌桌底下的警报开关。经理更是心头震动,生出一股“今天这事有点不好收场”的感觉来。
“喂喂,荷官,围六我中了,赶紧赔钱吧!”杨棠催了一句,声音不大。
可他的催促声偏偏被周围的赌客听入耳了,当即就有人附和道:“对啊,赶紧赔钱啊,不会没钱赔吧?”
话落,另有又人接道:“就是,赶紧赔了开下一局,磨磨蹭蹭的干嘛!”
“不会害怕这年轻人继续赢下去吧?”
不得不说,这位赌客的话还真说到了点子上。坐庄的白手套就是在怕这一点,因为他本身的报警限额只有一千万,实际上在杨棠赢第一把时,他就该摁按钮的,但白手套当时以为是运气,况且五百万他大小开得稍微犀利一点,很快就能赚回来,也就不存在警报的问题了。没曾想,第二把杨棠又押围骰,又中了一千五百万,这一下警报限额就超出太多了,他根本就兜不住,此时已浑身发软,不敢再碰赌具了。
同一时间,娱乐场的【大厅监控室】内,技术人员报告道:“印叔,五号台出问题了。”
“怎么回事?”印叔问。
“暂时不清楚具体情况,看警报的信号是有赌客在台面上赢过了一千万!”
“噢?”印叔不动声色,单手往后一撩,唤道:“九指。”
“我在,印叔!”
“去五号台看一下。”
所谓的“看一下”,就是试探一下赌客的成色,如果难缠,场方就会出动更高级别的赌术顾问与之对赌,或动用其他手段。
“是,这就去。”
而这个时候,赌骰台这里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虽然白手套已经把第二个一千五百万赔给了杨棠,但他迟迟不开下一把,令赌客们开始不满起来。
“下一把、下一把……”
“开,开!”
“下一把、下一把……”
“开,开!”
………
一时间,不止五号台附近的赌客,就连整个大厅都开始留意这边的动静。更有不少别有用心、输钱输多了的老赌客开始散播不利于场方的言论,令不少人觉得赌场只杀不赔,信誉糟糕。空气中浮躁的情绪开始蔓延。
此时,西装革履的九指到了。
九指个头不高,刚过一米七,长相普通,戴着副茶色眼镜,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唯一有特点的就是他的右手,掌上只有四根指头,少了一根小尾指。
“这位先生,你不介意由我来坐庄吧?”九指逼视着杨棠道。
“随便……烦请你快点开下一把,我赶时间!”杨棠淡淡道。
九指闻言,一边盖上骰盅盖子,一边问道:“你赶什么时间呐?”
“自然是赶着赢钱啊!”杨棠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听到他话的赌客们又是一阵起哄。
九指冷然道:“钱,我们娱乐场多的是,就怕你赢不走。”
“那就拭目以待吧!”杨棠哂笑道。
“哼,你可以下注了。”九指对杨棠说完,又抬起头睥睨了一圈,“在场的客人也都可以下注。”
但周围赌客们没动,离杨棠最近、就站在他身后的几个更是死死盯着杨棠手上拿筹码的动作。
杨棠再次拨了十万筹码到投注区:“这次我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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