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巫师要你安排和九环帮的老大见面?”双腿交叠坐在屋檐上,悠闲的把玩着自己的爪子,猫女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
起司在地下时情急之下的施法已经彻底暴露了他的身份,以活动在暗处的杀手们交织而成的眼线,这个消息现在被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并不稀奇。
“是的。”杰瑞站在一旁,目光从背后看向对方,他在思考着如果此时出手自己有几分胜算。或许有一两成?那不值得他直接与对方开战,包括部分的交代出起司他们的决定在内,鼠人是在进行着一种危险的垂钓活动,他得等,等到鱼儿已经失去了戒心,才好在下一次投食时混入钩子。
“呵,多么傲慢的想法。不过也好,就让他去吧,施法者总是麻烦的家伙,能少一个是一个。”女杀手的语气不善,但不是冲着起司,她似乎对施法者有着很深的憎恨。
其实结合兽化病的情况来推论,恐怕这股恨意并非是空穴来风,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一定与巫师有过不愉快的回忆。
“他不一样,他是一位善…我是说,非常具有力量的巫师,比我碰到过或听到过的任何一个都强大。如果是在万法之城里,他肯定可以担任讲师以上的职位。我不知道那比赏金对你有多重要,但与这样一位施法者为敌,不会是什么明智的决定。”鼠人尝试着瓦解对方的意志,换来的只有冷笑。
“那又有什么关系,这世上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你把刀给一个小孩,他一样有能力杀了你。巫师,不过是比其他人拿着把更不容易看到的刀,割破喉咙之后喷出的血都是一个样子。”她放下了手掌,转头看向杰瑞,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容。要是她没有一张猫般的脸,这个笑容应该是迷人的。
“再说,他要去见的可是那个九环帮的老大,巫师杀手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这次会面说是羊入虎口都不够,完全是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吗?”鼠人也听说过所谓巫师杀手的绰号,据说死在那个人手里的巫师数量足够每隔三步竖一根人头木桩一路排满整条街。
这样的流言到处都有,赶跑了几条野狗就说自己击退了狼群,欺负发育不良的侏儒就说是正面击败了矮人,所谓的巫师杀手究竟有多少水分,谁也不清楚。
这也是他没把这条信息告诉起司的原因,在他看来这个称呼是非常愚蠢且可笑的,这世上的人大多对魔法一知半解,何况是对巫师呢?
“你听起来对他很有信心。”猫女饶有兴趣的盯着杰瑞,似乎比起讨论如何置法师于死地并没有观察鼠人对这件事的反应重要。这种难以抓住思考重点的感觉让杰瑞对她没有办法,有的时候他根本搞不懂她的目的,当她在说渴的时候,她可能是要他唱歌。
可偏偏,她能利用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语和行动把对方死死的攥在手里,你在她面前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只有当她给予你些许轻飘的赞许时你才能略微安心,却很快就要担心那是不是陷阱。
面对这种人,杰瑞的策略是不随她起舞,或许是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