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至少不是有明确来源的诅咒,它的出现就像畸形儿一样,完全没有规律,在很多地方被当做来自上天的惩罚。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患有兽化病的儿童只有极少数可以成长至成年,他们的外形会表现出高度的野兽特征,看起来就像是人和兽的结合,嗯,就像我一样。不过大多数兽化病患儿根本无法撑到十岁,他们的躯体会在相互抵触的状态中痛苦致死。”杰瑞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低落。
“我在遇到他的地方听到有人说要吃他,这是怎么回事?”法师突然想起那些被喝退的流氓,他们的话听起来不全是为了占据谈判上风的说词。
“愚昧的习俗。在兽化病比较多发的地区,人们相信患兽化病的孩子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这也是为什么我干掉的那个巫师会研究这东西。总之,他们会把平安长大的兽化病患儿当成是神使,把他们囚禁在寺庙里对他们祈祷,像是某种活着的神像。而对于那些夭折的,人们会把遗骨煮熟分食,认为这是他们信仰的神在用这种方式来将力量传递给众人。而这种该死的习俗,也被自然的带进了奔流。只不过,发生了一些本地化的改变。”
鼠人看向窗外,天色正在逐渐昏暗下来,不过对于奔流来说,昼夜的差距可能不像其它地区那般明朗,“这座城市里没有除了谴责别人之外,没有一种行为是会遭到谴责的,所有在其它地方无法被接受的习惯和信仰都能在此找到土壤。其中当然就包括食人,一些人是因为邪恶的习俗,一些人出于对恶神的崇拜,还有一些人只是单纯的为了向别人证明自己的强悍。兽化病人是怪物,吃他们,不算吃人,这是这里默认的事实。”
起司和凯拉斯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复杂的情感,如果说昨晚在夜集的遭遇还在他们的接受范围内,甚至他们还有些享受那种无规则的自由,鼠人所说的事就真的让他们对这座城市的好感降低了一大截。但他们也清楚,降低的只有自己对这里的观感,强迫城市里来自四面八方的人都必须遵守他们的规则,只会让这里失去它所展现出的活力。这很像大地之灵的信仰,诞生一切,埋葬一切,它的美丽来自它的丑陋。
这个时候矮人又来敲门,“你们还是去隔壁吃吧,我找人把这孩子的床单换一下。要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里杀了人。”
隔壁的房间里是剑七和阿塔,他们两个伤员现在还不宜活动,所以被半强迫的勒令躺在床上休息。等三人带着晚餐进屋之后,女剑士的目光就完全被杰瑞吸引了,她昨天就错过了和鼠人的会面。至于后者,他一开始看到阿塔的时候有些意外,已经准备好了要在吓到别人前解释,但出乎他的意料,阿塔没有尖叫或歇斯底里的挥舞四肢,她只是和平静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普通人。
“很惊讶吗?塔兰看人可不是靠外表,她的眼睛能看到你的心。”猫妖精在走过的时候悠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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