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在她的身边,在每个瞬间。你能想象这诅咒有多恶毒吗?它本身不会杀死她,却会让她意识到,她所经历的一切美好都会迎来衰败,它会夺走一个人快乐的能力,让她永远生活在惶恐和忧虑中,还不得不去面对这注定的结局。”
起司的描述让在场的人都隐隐感到了恐惧,作为摊主的矮精在看向那枚戒指时都产生了明显的厌恶。他先前只知道这戒指能让人看到死期,却没想过这件事会如此残酷。不过,和大部分人的反应不同,特蕾莎夫人倒是来了兴致,她盯着那枚戒指,“我想,制作这枚戒指的人一定有刻骨的恨意吧。他肯定是非常恨一个女人,才会在她的订婚戒指上下了如此可怕的诅咒。你说你知道这枚戒指的一切,那你也一定知道它的故事对吗?”
穷酸的匠人遇到偷跑出来的公主,二人相知相爱,可当王子出现,公主就义无反顾的投入了后者的怀抱。被抛弃的匠人被愤怒和怨恨吞噬,他与恶魔做了交易,换来了才华,手艺和诅咒的力量。他将自己全部的技艺,全部的恨意,全部的好与坏都打造进这枚戒指里,让它变成最甜美的毒果。
诸如此类的故事快速的在众人的脑中成型,虽然因为他们的文化背景,故事的细节上会有所不同,但大致无二。这必然是个悲剧的爱情故事,或许非常适合被吟游诗人们改写成曲子唱给人听。可起司没有说谎或夸大,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枚戒指的来历,知道是谁制作了它,也顺势想明白了为什么要制作它,“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曲折,这枚戒指确实是被做出来送给一个对制作者来说非常重要的女性的,不过那位女性并没有移情别恋。恰恰相反,那两个人的感情相当不错。而他之所以要做这么一枚诅咒之戒给她,亦并非为了折磨她,至少我猜他本人没意识到这点,因为这就是他所经历的事情。他恐怕只是希望对方能共享他所见到的世界,希望以这种方式与那位女性达到更高层次的交融。”
“男人的常态。你说的那个人一定非常自我而且有一定的成就,可能是领主或者国王什么的,自认为背负了非常多的压力而别人却不知道,自己顾影自怜还偏偏要拉着女人一起。他根本就不是爱这个女人,他只是爱自己,他根本就认为只有自己才懂得自己。”特蕾莎夫人的话相当凶狠,但在场的人,尤其是男性却没法立刻站出来反驳。毕竟很多时候,了解男人的并非他们自己,同理,女人也是如此。
“是啊,您说的没错。我认识的这个人确实是那副样子。不过,或许该说他曾经是那副样子,因为他并没有完成这枚戒指,他没有在戒指里刻下女方的名字,因此这枚戒指就变成了戴上也可以随时摘下来的状态。所以我也相信,他根本没有让女方看到过这枚戒指就把它抛弃了。因此,它才会流落到这里。或许是那个蠢货最后理解了吧,他总算没干傻事。”起司笑着说完,再次看向摊主。
“怎么样?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不管怎么说,它都还是枚能让佩戴者看到自己死期的戒指,你要是开价的话我也能接受。”
矮精挥了挥手,“这东西太不祥了,而且没用!谁会愿意看到自己的死期?又有哪个傻子会一直戴着它折磨自己?你拿走吧,我能知道这个故事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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