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可没有了暴力,哪里会有和平呢?您所看到的这座巨大城市,正是建立在层层的暴力上才能站稳。人们总说奔流是泛北方大陆上的文明之光,商业奇迹。以我在这里的见闻所见,这里恐怕被称为泛北大陆上最大的绞肉机才对。”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暴力是破坏,可庞大的城市却不得不建立在破坏的威胁中。就像我们需要住到矮人的地盘才安全一样。”剑七也帮腔起来。他倒不是认为杀手是个体面的职业,只是明白很多时候人的生活并非是由自己决定的。
就比如,任何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都不会想要展开一场离家十年不复得还的旅程,但作为剑门中人,他没得选。虽然这种无可奈何和杰瑞的选择并不完全相同,也足以让人有所共情。
起司轻轻叹了口气,仔细想想,他可能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杰瑞现在的选择不好,也许是他管的太多了吧,但愿是他管的太多了吧,“你们说的对。可你要是要延续这样的生活,受伤就会变成常事,鼠人身体的自愈性会随着兽性的抑制而下降,你会比人类还要脆弱。这不是在劝你,只是作为研究鼠人的第一手学者在告知你研究成果。总之,不管把你打伤的家伙是谁,你之后最好还是离那家伙远一些的好,短期内不要再伤成这样了。”
杰瑞点点头,经过处理后他的身体暂时恢复了行动能力,该是时候离开了。反正从刚刚的言谈中知道了起司他们暂居于此,如有需要再来就是。
关于猫女,他到走的时候都没有正面回答。理由是他不认为说出来就能怎么样,就像法师嘱咐他不要再和对方交锋一样,那不是他能够改变和决定的事情。另外,或许也是出于某种荣耀感,他已经知道了这样一个对手的存在,便就不希望别人来插手他们之间的胜负。哪怕这场胜负的代价是生死。
“如果需要找我的话,你们可以去幽河酒馆找人问,他们知道该怎么找到我。”鼠人留下这句话,就从他进入的窗户离开了。
杰瑞走后不久,凯拉斯和阿塔才来到这个房间,女剑士四处打量着,“鼠人呢?凯拉斯说这里有鼠人?他去哪了?”
“刚走。”起司起身,拍拍手算是象征性结束了自己作为医疗者的身份,“这里毕竟是矮人的地盘,他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下次再介绍你们认识。”
法师说完,走出了房间,这房间本来就是剑七和凯拉斯的,作为施法者的他享有自己单独的房间。矮人的死脑筋还让他们感到颇为不适应,没法说服对方只需要给小队两个房间就够了。现在看来,留下那间可以让起司独处的房间或许也好,这里的人都不知道杰瑞所经历的事情,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人类变成鼠人又变成了杀手。法师知道,而且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与他有关,因此在他看来,这不是件他人的事。
“过去的阴影迟早会找上来,种下的种子总会在不经意间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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