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闻一闻都没有机会了。”
荣显闻言,目光瞬间一凝。
他家老宅院里古树下埋的酒,当年除了家中亲人和那几位大人,也就圣卫军中袍泽饮过。那几个老怪中,会对难忆梦念念不忘的酒鬼是……
“偃殁之难,老朽亦至今顿首。当年老友,一夜之间,竟是没剩下几个……”
荣显喟然嗟叹道:“你且修书一封给你师父,请他到天锻堡来,与老朽这把老骨头喝一碗吧。虽没有难忆梦,但新窖了十八年份的怅往思,倒也还堪入喉。”
怅往思……
宁乐不禁心中暗叹。这位荣老太公虽说今日目的不纯,倒也算是性情中人,对昔日袍泽的怀缅之情,却是做不得假。
“晚辈替家师谢过老太公邀。只是……”
宁乐落寞道:“只是,晚辈也许久没有家师的音讯了,也不知怎样才能联系上他……”
荣显闻言,快速和一旁的单天锻对视了一眼,旋即又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宁乐故作迟疑了片刻,急忙摇头:“不,不是,他老人家是外出云游去了。他一出远门,三年五载都不一定会回来,也没人能找得到他。”
“……呵呵,这老东西,还是这个性子。也罢,待联系上他,记得告知老朽。希望老朽吊着这最后一口气,还能等得到他。”
荣显笑着摇摇头,紧接着又道:“不过,既然你这些时日也见不到令师尊,那老朽可否多句嘴?”
“岂敢。荣老太公有何教诲,晚辈自当谨记。”宁乐赶紧道。
荣显摆摆手:“教诲谈不上。只是老朽依稀记得,这‘蓑衣乱’讲究一个快中取稳,斜切中度,横摆纵连。而你之前施展出的‘蓑衣乱’,似乎还差了点味道啊。”
“呃……荣老太公莫不是记岔了吧?您所说的,是当年蛟羽子大师提出的‘斜法蓑衣乱’,家师对其中掺杂过多的激进风格……不是那么赞同。”
宁乐有些汗颜道:“至于家师所传授的‘蓑衣乱’,晚辈练得总是不得要领,他老人家便命晚辈从最基础的一步步练起。晚辈学艺不精,进展缓慢,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原来如此。”
荣显冲单天锻快速点了点头,口中却道:“不过宁公子年纪轻轻,偃术上已有此造诣,已是极为难得。今后只要别荒废了修习,假以时日,必成我偃道中兴之柱石。”
宁乐赶紧一礼:“晚辈惭愧。”
荣显呵呵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今日请宁贤侄一叙,其实还有一事。”
这边叙完旧,单天锻立马又接上了话茬:“有关之前宁贤侄所造的——”
“东风一号。”宁乐提示道,“单堡主的意思,是想让晚辈交出它的设计图吧?”
“我天锻堡又不是土匪窝,自然不会逼抢于贤侄。”
单天锻摇头道:“我只是想问问,这个设计图,是否可以卖给天锻堡?只要贤侄开口,我绝不还价。”
“堡主是想把东风一号装载到天锻堡的机甲部队,甚至是配备给城防卫吧?”
宁乐苦笑着摇了摇头:“抱歉了。实不相瞒,如今这东风一号只是试作型,还有很大的设计缺陷需要完善,暂时还不能进行大批量实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