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深陷痛苦之中的,她将自己的痛苦与角色揉杂起来,以自己的痛苦来表现属于角色的内心世界。
“当然,我这次你不是在指责你,只是身为一个演员,在镜头面前你依旧没有办法完全地剥离自己的话,别说以后的路了,即使是我这部戏,你也很难拍好。”
“您不能用我出道的第一部戏来评判我现在的水平。”玉冰清有点愤愤不平,许久不曾困扰她的记忆又回来了,那种抓心挠肺想要大声喊叫的痛苦,让她的眼睛里也慢慢泛了红。
“不能否认你跟刻苦很认真,诠释其他角色的时候也很有表现力,但是这部戏……你读过剧本了吧?这个故事本身就是诠释痛苦,它会有不同的层次,你不能用一种方式来表现它。”
传闻中脾气并不好的白导此刻居然有些循循善诱的意味,他像个长者,又像个朋友,一点点,将玉冰清内心深藏地痛苦就拉了出来。
玉冰清感觉自己浑身僵硬,看着白导
的表情估计也很是奇怪。
这三年来,所有人都说她气质清冷,说她可远观不可亵玩,但是只有明白她过去的人才知道,她只是习惯了隐藏真实的自己,隐藏痛苦。
然而她没有猜到,素未谋面的白导,居然能通过她的表演,揣摩出这种多她内心深处的东西。
“那您打算怎么办?”玉冰清听到自己颤抖着问。
“放心吧,既然敲定了你,就不会随意换人的。”他伸个懒腰,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笑呵呵地起身,仿佛刚才的一番并不存在,看着玉冰清依然提在手里的礼物,“带什么东西呢?”
“一点心意。”
玉冰清感觉自己冰凉得手脚渐渐回温,然后莞尔一笑,轻声道。
之后,两个人又谈了点关于角色的事情,虽然也没说太深入,但是白导能感觉到,玉冰清对这个角色的上心。
半晌,听到有人来敲门,白导这才拍拍玉冰清的肩膀:“年轻人要向前看,痛苦不应该成为你故步自封的阻碍。”
言罢,他也不去看玉冰清的表情,起身打开了门,将一众主演都放了进来。
男主是近两年刚崭露头角的一个小生,不过已经在这个圈子里沉浮了太久,整个人显得老成而稳重,看到白导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那般激动得两眼放光。
“都进来吧,这次时间比较紧,大家可能要忙一段时间了。”
今天本事开拍之前围读剧本,然而刚才玉冰清因为刚才白导的一番话,注意力久久集中不了,白导说话的间隙看了她好几眼,但是最后也没说什么。
用了半天的时间,过了午饭时间不久,白导才口干舌燥地喝了口水,示意大家结束了。
玉冰清跟着众人离开了导演的房间,在路过第一个走廊的时候,男主的扮演者突然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伸出手道:“你好,我叫赵亮圣。”
“啊……你好,我是玉冰清。”玉冰清还在出神,被突然伸到眼前的一只手吓了一跳,这才看清楚了他的脸。
“看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没事,谢谢关心。”玉冰清忍着心烦意乱和他寒暄几句,见他丝毫没有要结束话题的模样,只好轻咳一声,说了是失陪,便快步离开了。
屈明明此时正和制片说些什么,吵的脖子都红了,玉冰清走过去,打断两个人问:“出什么事了又?”
“冰清姐,这里离你家里并不远,我跟他说了你回家就可以,他非要让住酒店,说什么为了安全问题。”
这个问题玉冰清并没有提前和屈明明说,虽然住在酒店也没什,昨天她还和傅凉川因为住酒店的事情吵架,但是没个通知就这样强制决定,玉冰清也挺窝火的。
“这是谁决定的?”玉冰清沉下脸
问。
“这个……是傅凉川傅总,这也是为了剧组大家的安全着想呀,上面这样交代,我也没办法是不是?”
制片一脸苦相,恨不得当场哭给玉冰清看,然而玉冰清确实一脸诧异,她没想到,明明昨天傅凉川还非要坚持让她回城南,怎么今天就突然变卦了。
“他……什么时候通知你的?”玉冰清试探着问。
“昨天晚上,我没能及时告诉各位是我的失职,真的很抱歉。”
制片絮絮叨叨的道歉玉冰清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昨天吵完架之后,傅凉川他就已经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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