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世,生而入弦体魄的洪荒灵兽,之所以默许你将小怪带下山,是因为山下鱼龙混杂,想让小怪贴身保护你,故而才没有阻止你将小怪带下山。”
白云醍醐灌顶,可心里头又开始责备起自己来,当初就不该带小怪下山。
“师兄,小怪生而入弦下境体魄,能否经得起一位至少是入弦上境的高手全力三招?”白云开门见山地说道,先前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不断地告诉自己小怪乃生而入弦体魄,是绝不会有事的,可这回他鼓起了勇气,不愿再云里雾里地妄自揣测,恰好这位博古通今的好好师兄在此,干脆求个干脆利落。
林学书沉思了许久,却摇头如实说道:“不知。”
白云颓然坐下,像是失了魂魄般六神无主。
林学书眉头敛起,寻思了片刻又道:“洪荒灵兽之所以谓洪荒二字,乃生于洪荒之生灵的意思,历经了洪荒洗礼繁衍下来的灵兽又怎会是凡品,而且洪荒灵兽所在的境界划分与寻常武者大有不同,往往要更高上一层,倘若同是入弦下境,那么洪荒灵兽的入弦下境便等于寻常
武者的入弦中境,又或是入弦上境,故而生而入弦境的小怪是否经得起一位入弦上境的高手全力三招,实在是难以判断。”
白云沉默了下来。
后来,李馨儿来找林学书讨教武路上的学问,林学书便随李馨儿移步到静心堂,离开时还不忘叮嘱白云莫要钻牛角尖,多思无益。
林学书离开后,白云仍在房内独坐了大半个时辰,直到晚饭时分才动身前往静心堂,吃过了晚饭后白云又独自返回住处,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闲来无事地翻阅起林学书从三清峰藏书阁借来的藏书。
一本封页陈旧泛黄的白皮书吸引了白云的注意,纵观堆成书山一般的藏书,唯独这本白皮书有上了岁月的痕迹,酒至陈至佳,书至陈至宝,白云伸手拿起这本年月久远的书籍,轻轻拂去灰尘,书皮上率先入眼的大无为三字让白云微微一震,再往下一看,平平无奇的吐纳法三字并没有如白云所想那般惊震,却是抚平了他起伏的心神。
那位曾叫整座江湖为之一颤的中年男人曾说过,大无为浮生决乃当今天下第一心法,乃混沌之初道教三清所创的大成心法,只不过这门大有来头的心法失传已久。
这趟下江南有得有失,虽踩进了阴险小人处心积累的布局之中,却因此碰见了大机缘,得以竿头日上。
由初入芦苇,不知深浅,到饱历风浪,白云彻底蜕变,又在万象观上得大无为浮生决私传,可谓是踉跄跟斗踩着了金子,只是时隔甚久,这门心法却只是在体内气海生长出一株久而不放的萌芽种子,便不再有任何动静和生长的迹象,着实是让白云头痛不已。
白云向来不是焚琴煮鹤暴殄天物之人,却始终找不出能让那株大无为浮生决种子开花结果的方法,大无为浮生决分七层,越往上便越如徒手攀登千丈雄峰,在望得更远的同时也越发艰难,估摸着他如今连第一层的皮毛都未曾触及,如此一来,纵然大无为浮生决再神通广大,亦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无异。
白云心存好奇地翻开这本封尘了不知多少年月的白皮书,发现书籍的内容并非全然挂羊头卖狗肉,书面的大无为三字有依有据,书中对大无为三字的见解言简意赅,但每一处的解析却细致入微。何谓无,何谓无为,何又为大无为,与大无为浮生决所追求的无为大相径庭,又像是从大无为浮生决中剖微解析而来的精华,可读书生感与原书文墨是截然不同的两样东西,这本书俨然是一套标新立异的吐纳法,与大无为浮生决并无关联,更不可能从中领悟出大无为浮生决,只不过两者讲的是同一个道理罢了,大无为一词包罗万象,前者于气,后者于心,皆为大无为。
白云不
知这本大无为吐纳法是为何人撰写,亦不知那人是否当真在大无为浮生决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故而独创出这套吐纳法,其实观书生感好比闭关悟道,白云对大无为浮生决早已烂熟于心,可正愁着无从下手,使气海中那株萌芽种子发芽,观他人之感而生感,也不失为一条庄康小径。
可让白云始料不及的是,这本大无为吐纳法竟与大无为浮生决相辅相成,起初白云只是尝试照着书中方法驱动气海,却没想到那株萌芽种子竟生出破茧而出的势头,这让白云如获珍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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