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野心勃勃的大儒坐上青玄剑派掌教之位。”
素袍公子揉了揉脑袋,直言不讳道:“木如寺一直以来都以大梁佛门自居江南,而非江南佛门,我那位叔父生性多疑,正苦愁着如何拔起这口枝繁叶茂的钉子,而那刘未已又恰好一头撞到这张网里头来,加上天龙会的推涛作浪,在无尽海故意留下后手引诱刘未已上钩,借这位大儒的手,不仅能把整座木如寺连根拔起,还能让五大门派搅和作一锅热粥,不管是于吴王府还是天龙会来说,都是有利无弊两家便宜的买卖,局中有局手段如此高明,也难怪我那位王叔坐江南一隅便敢窥觊中原。”
紫衣倒吸一口凉气听而不言,又约莫是说不敢妄言。
“不过。。。”素袍公子平淡道:“想要把我这位侄儿一同算计在其中,可没这般简单。”
紫衣终于开口说道:“公子,秋离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吴王不过是想等公子取出龙脉锁之时乘机截
取,难不成还真敢把公子扣在扬州城当质子不成?”
素袍公子笑而不语,目光陡然变得深邃。
悬崖瀑布前,白云正疑惑着这位老儒的身份,老儒看似步履平稳却如飘忽一般,一呼一吸间来到十步处。
神荼剑已经在蠢蠢欲动。
青衣飘摇的老儒生戛然止住身子,拱手说道:“老儒刘未已。”
刘未已三字,珠落玉盘清脆响彻,白云反倒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寒颤,眼前的老儒生便是杀害陈成和陈静,乃至整个木如寺之会的始作俑者?白云拳头紧握,能听见骨骼咯吱作响的响声。
老儒分明是听见了骨头萃萃作响,出奇地嗯了一声,道:“你既然是天龙会安插在髻霞山的奸细,为何要坏我大事?”
白云冷声说道:“青玄剑派除了勾结外敌陷害同门,栽赃嫁祸的本事也不差。”
此时童青瑶走前一步,哈哈笑道:“死到临头还要狡辩,你与天龙会盟主之女慕之桃有何私交你心知肚明,即便在万佛坪上那位素袍公子为你极力开脱,可其中的隐晦只有你自己一清二楚,不必我再多言了罢?”
白云干脆不作辩解,对这两位几欲邪魔附体的青玄剑派魔人来说,任何争辩都只是徒劳无功。
“罢了,你是不是天龙会打进髻霞山的针,老朽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等你死了之后我再在你的尸首上动一动手脚,刺上天龙会的天字刺青,到时候即便是把你的尸首丢进黄河,只怕也难洗得干净。”这位名满天下的大儒微微颌首,双目生光说道:“木如寺之会的首尾缘由想必你也猜出了八九了罢?虽说木如寺之会这副棋局乃老朽一手布下,可为了避嫌老朽原本是不愿亲赴江南,来沾惹这番腥风血雨的,之所以甘愿冒着惹上一身腥臭的忌讳暗下江南,是想向阁下借一样东西。”
白云斩钉截铁地否定道:“妄想,我断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你要的东西我这里也没有!”
“我都还未说,你便知道我要借的是什么?”老儒笑道。
“我说了你要借的东西我这里没有,趁着事态还未到不可逆转之际,收手罢!”各派弟子正惨遭屠缪,而这位大儒却好似事不关己置身事外,当下仍是谈笑风生,白云握拳的双手愈发用力,指甲深深插入皮肉。
刘未已渐渐敛起笑意,双手插入长袖之中,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冰魂魄。”
白云早已猜出刘未已的企图,可此刻仍是怔了一下,冷冰冰地说道:“没有。”
“没有?”青衣老儒又斜看了眼童青瑶。
一双凤眸好生倜傥的青衫男子摆了下衣袖,玩味说道:“在冷氏府邸内你借冰魂魄之力,唤醒了那尊沉睡的金甲,该不会是我‘老眼昏花’了罢
?”
白云心头一沉,童青瑶怎会知道自己用冰魂破之力,帮助冷清寒唤醒金甲?琢磨片刻之后,一切疑团似乎都水落石出,约莫是当时唤醒金甲的动静太过于惊世骇俗,故而引起那行到冷府传信的青玄剑派弟子的注意,所以冰魂魄的消息才会不胫而走,难怪在火系玄甲和金系玄甲激战不休之际,那行青玄剑派弟子会趁乱匆匆离去,原来是发现了密信被偷换和冰魂魄的消息,于是急着去传信,一方面通知刘未已赶至江南取冰魂魄,另一方面赶至木如寺,把密信被偷换的消息带给早已到达木如寺的童青瑶,从而改变策略提前收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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