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拱手让人?又有谁缺乏力量,要假借他人之手?”
七远微微一笑,一针见血地说道。
“陛下心思缜密,当真是放长线钓大鱼!”
煞宗一下子乐了,顿时就竖起了大拇指,夸赞着七远的先见之明和睿智。
“行了行了。老头儿,咱俩之间,这点客套的就免了啊。小心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七远嗔怪着煞宗,摆摆手,又说道:“盔甲既然穿好了,随我一道去城墙之上看看军情吧。”
“这……怕是不大合适吧?”
煞宗犹豫着,有些为难地说道。
听说这次来的是齐洲的所有人马,应该大蒙也在内。他虽已经不回去多年,但若战场相见,难免要避嫌。
“怕什么。你那哥哥,此次并未出征。大蒙连一个兵,都没有派。”
七远瞧出了他的顾虑,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松地笑着说道。
“不对啊。他一向是对有利必图的事情趋之若鹜的。怎么这次……”
煞宗听着总觉得哪里奇怪,却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他当然是想来的。只可惜,我用了三千木人和八卦阵直接将他的人马困在了齐洲。想必,等他兜完圈子出来了,我这儿的事情,也解决得差不多了。”
七远莞尔一笑,轻拍着煞宗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担心。
“多谢陛下!此等恩情,无以为报!”
煞宗听罢便知晓七远不愿让他为难,亦不想他那没有良心的哥哥死于无妄之灾才出此计策,心中感激不已,当下便要跪下谢礼!
却被七远一把扶着了,只听道七远笑着说道:“要是真觉得我这招还不错,那就一会儿替我杀一两个大将,好让这一战尽快结束。”
“属下,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煞宗听罢,立刻热泪盈眶地叩首说道!
“走吧。七杀已经在城墙那处部署完毕了。想必那黎宗和周荃儿再不济也已经安全抵达了敌方阵营,最多算他个喝水的时间,这一战,便要开打了。老头儿可要全身而退凯旋而归。我还等着你给我重振朝纲呢。”
七远镇重地说道。
“定不辱命。”
煞宗行完礼,转身便铿锵有力地行于了朱廊的尽头,步伐坚定而无悔!
七远亦缓缓踏出了殿门。
殿外,已经清静了许多。不见宫女,亦不见应该服侍的太监。
想必也是已经听到了风声,该逃命的都逃命去了。
多么薄凉的人间。
七远微微一笑,缓缓抬头望着清明的月亮,越来越倾向于西边,天边的天际处,似乎是黎明即将要来临。
六月的风轻拂过了他的一身素衣的衣袂,缱绻起了素衣之上的味道——是属于他初见小娘子时的那件。
至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七杀曾问他为何不披盔甲。
“因为,这,便是我的盔甲。”
他亦曾经笑着半开玩笑地说道。
可唯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说的,是再也真心不过的话。
他想,今生若是不能娶她为妻,不能长相厮守,那便,以强大的姿态去保护她。
因为,她,便是他的软肋,亦是他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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