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冷傲道:“包长老,那位少年就是天阳皇朝的太子?”
执法长老姓包名清,因不苟言笑,铁面无私,常被同门戏称为“包青天”。
这个称呼唯有地位相当的高层人物才能叫的,一般弟子都只能称呼他包长老。
当然,有一个人是例外的。
包清点了点头道:“正是。”
“我道是有什么三头六臂的何方神圣,看起来也不过如此,所谓观剑崖上刻字,无非是用了某种不为人知的手段,投机取巧罢了。”桀骜青年冷笑一声。
闻言,周围之人的目光望来,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啊,貌似除了他的两位兄长,就没有能让他看得上眼的人了。
甚至,对他的二哥都不是很服气,想着有朝一日将其超越。
对于他的话,众人信了几分,却没有对阳炎表现出任何轻视之意,十五岁的年龄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小,修为也比他们低,却做到了他们做不到的事,轻视阳炎岂不是在贬低自己?
投机取巧,那也得有投机取巧的本事!
“听说此人强闯山门,将守门弟子全给踢下了山,是否有这回事?”桀骜青年又道。
包清不太喜欢他的恃才傲物,但一来他本身天赋过人,二来他的两位兄长都是极受宗门重视的人物,尤其是他大哥,那可是与张九灵分庭抗礼的人物,而他的父母也都是高层,多少面子还是要给的。
“是有这回事。”包清说道。
桀骜青年声音骤冷:“凶手就在此地,包长老作为刑事堂执法长老,怎地任由他逍遥法外而无动于衷?”
包清脸色一沉:“此事宗主已经知晓,误会一场,天阳太子乃本宗贵客,休得胡言!”
“哼!”桀骜青年根本不吃这一套,冷笑道:“什么误会,不就是怕得罪他背后的天阳皇朝,闹大了不好收场么?”
“你!”包清脸色一变,本来大家心照不宣,你非要说出来,要不是念在你父母和大哥的份上,定要你吃上一顿板子!
“你们不方便出面,我来!”桀骜青年又道,语出惊人。
“你想干什么?”包清和两位真传弟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干什么,只是要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罢了。”
桀骜青年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忽又笑道:“算起来,我们都是小辈,小辈之间的争斗,大人们总不好插手吧?”
这……貌似有些道理!
两名真传弟子对视一眼,默不作声,阳炎强闯山门这事让剑宗之人脸上都不好看,他们若是出手有恃强凌弱之嫌,难免引起天阳皇朝的反弹。
桀骜青年就不同了,虽说灵元境七重修为比阳炎高了许多,但还是同一个大境界,而且他才二十岁,勉强算是与阳炎同辈,这意义就不同了。
再说有什么后果,自有他和他的家人承担着,殃及不到其他人。
包清本待阻拦,但转念一想,也就任由他了。
于是,桀骜青年大步朝着阳炎走去,脸上的冷笑越发浓郁,眼中隐藏的一缕杀机越来越盛。
他是个极度骄傲的人,他绝不容许除了自己二哥之外的同辈之人盖过他的风光,阳炎强闯山门已经引起他的极度不满,观剑崖上刻字更是让他生出了强烈的杀心。
众人都以为他只是想要教训一下阳炎,却不知他是要杀了阳炎,最轻也要废了阳炎,让阳炎从高高在上的天阳太子瞬间成为狗都不如的废材!
桀骜青年敢有这样的心思,完全是因为他的父母还有大哥在剑宗地位超凡,天阳皇朝就算要报复,剑宗还能把他交出去?
等着死吧,天阳太子!哈哈哈哈……
砰!
桀骜青年毫无准备地撞到了一面无形的气墙上,心里的狂笑嘎然而止,一脸懵逼地被反弹回去了数丈之远,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差点摔成两瓣。
“天阳太子乃本宗贵客,你就是再不服气也得等他醒来,正面交锋,再敢胡乱放肆,甭管你有什么背景,本座先斩了你!”张九灵的声音传荡天地,闻者动容。
张九灵竟如此护着那天阳太子,这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代表着宗主的意志?
莫非,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护天阳太子的周全?
剑宗之人一下子想了很多,这时桀骜青年也回过味来了,那堵气墙就是张九灵的手笔!
张九灵是什么人?
这是所有剑宗弟子当中,唯一说斩他就能斩他而且敢斩的人!
桀骜青年虽然心中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放肆,悻悻地拱手道:“张师兄所言极是,那就等他醒来再公平切磋好了。”
张九灵没有言语,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自始至终他都只是看着天上的太阳。
桀骜青年握紧了拳头,心中怨念更深了。
没有让众人等太久,午时一刻,太阳高悬于空时,阳炎和水念予就双双脱离悟剑状态,长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