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贞德帝看着高阳,“你不是方才在底下玩雪吗,找朕有何事?”
“我想要跟父皇要个人。”高阳听到贞德帝话,抬起了头,然后看向贞德帝,说的娇俏。
“跟我要人?”贞德帝最近念了好几次长乐的事情,听到高阳的话第一个反应便是喜欢了哪个男子,于是笑了起来,“哦,你想要谁?”
高阳手指一指,知道贞德帝身后的温青梧,“我要温媚娘!”
贞德帝脸上的笑意一顿,“你要谁?”
“我要温媚娘!”高阳又道,声音爽朗一点儿也不含糊。
贞德帝没有立时应声,只停了片刻,而后问高阳道,“你要她作何?”
高阳以前跟温青梧有矛盾,是闹到了贞德帝跟前了的。
他记得那时候是端午,高阳哭着说温青梧打了她,死活要他替她做主惩罚。那时候自己也是差点儿就将温青梧给打入牢狱里头的。
只不过当时多亏了她那一张嘴。
“酿酒呀!”高阳想也不想就回了贞德帝,“父皇,你忘了,温媚娘也是才人呀。”既然是才人,那也算是主子一个。
今儿腊八酿梅花酒,所有宫中主子们都要酿一坛。
贞德帝倒是没想到这个。但听及高阳的话还是有些不信,“当真就是让她跟你一道儿去酿酒的?”他又问。
高阳的性子跋扈他怎会不知。有点儿不信,往日恨得牙痒的人怎么会转念就给她说好话呢。
“那是自然!”高阳看贞德帝不信,解释道,“我现在跟媚娘关系可好着呢!是吧媚娘?”她说,转头看向温青梧询问道。
温青梧没有说话,只抬头看了眼贞德帝。见他也转头看向自己,似乎在等她说话。
温青梧便应声道,“是。”
听到温青梧的应声,高阳很是满意,昂着脖子骄傲地又接道,“当真的父皇,现在媚娘跟我可好了,还教我弹琴呢。父皇晓得,她的琴技是宫中翘楚,任谁也比不上的。如今在宫中就收了我跟十六姐两个徒弟呢!”她说,很是引以为傲。
贞德帝看着高阳的面容,她是没有心机的。虽然跋扈却也单纯如一张白纸,喜欢与不喜欢都是直接在脸上就能看到的。
便信了这话,而后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温青梧,“对了,朕还忘了你琴技甚于常人许多,便是教坊司的乐人都比不上的。”
他还想说什么,又看到温青梧缠满了绷带的手,没有再说,只不悦地嘀咕道,“说起来你在朕身边服侍这久还从未弹过琴。”
“那是怕扰了皇上的清闲。”温青梧恭敬地温声回道。
贞德帝白了温青梧一眼,然后回了头,“你要带去就带去罢,用完了给朕还回来。朕身边就她一个大宫女。”
“是!”高阳欢快地应了声,便绕到后头将温青梧拉走了。
跟着高阳一起绕过了宴会的主场地,到了一株梅林里头。才发现包括城阳和晋阳在内几个公主和年纪尚小的皇子都在一处,大一些的各自调着酒,小一些的欢快地在旁边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