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卫贵妃又问。
一般来说,贞德帝选谁来替自己酿,也就是身边的奴婢去酿。
但卫贵妃这样还特意提了出来,大概也就不会把这样的机会给一个奴婢的意思了。于是贞德帝没有说话,他转头看着卫贵妃,“爱妃有人荐?”
卫贵妃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徐蔷,抬着手指点了点,“那个,叫徐蔷,小字盈语。延州人。性子温润恬静,是陛下最喜欢的性子了。”
贞德帝顺着卫贵妃的目光看过去,便见一个看起来温润极了模样的人跽坐在一株梅花树下。
头上绾着望仙髻,湖绿色的丝绦从髻下垂着,头上除了一个玉钗便没了多余的头饰。
远远瞧着,倒是挺素雅美好的。
比起娇俏的女子,他的确更喜欢温柔知趣的。
贞德帝看着远处的徐蔷,点了点头,“看起来倒还不错。你说她是哪里人?”
“是延州人。”卫贵妃跟着贞德帝一起瞧着远处的徐蔷,低声回道。
“延州人呐。”贞德帝喃喃,思索了片刻,“是不是前两年延州那个出了名的才女,拟离骚为小山篇的徐孝德之女?”他似乎想起来了。
宫中的所有妃嫔不论分位高低,都是一个个过了他的眼的。
他登位以来,从未擢天下大选过。要么是官家大臣自己举荐进宫,或是地方官员献上来的。亦或者是他哪天瞧上了眼,听到了耳朵里。
延州的徐家女儿,便是听到了耳朵里那一类。
“正是她。”卫贵妃见贞德帝还记得,面上带笑接道,“贞观元年生,出生五月即能言,四岁通《论语》及《毛诗》,八岁已善属文。当年她的才名可是传遍了延州。陛下南巡路过延州,听到了她的才名,看到了她的辞藻,还夸了她才情当为天下知。便纳封了才人。”
卫贵妃倒是将徐蔷的过往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如数家珍。
温青梧在后头听得抬头瞧了一眼卫贵妃。此时的卫贵妃全副心思都在贞德帝身上,自不会注意到身后的温青梧。
贞德帝经过卫贵妃这么一提醒,恍悟地点点头,“哦……朕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延州的小才女,朕当时封了才人的那个。”
当南巡路过延州,听闻了她的名声。顺手就收了去。
他记得,当时在延州那一路上,还带着她陪了自己一路。甚是能解人心意。不骄不躁也不争不抢。那时候自己似乎还挺喜欢她的。
不过到了庆州,自己又顺手收了一个小宝林还是小采女?贞德帝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想起了过往,贞德帝再看徐蔷,就多了几分熟悉,“她性子朕记得倒是挺好的。”他随口赞了一句。
当时自己还挺乐意她的,只是回宫之后一是忙碌,而且嫔妃众多,慢慢他也就忘了。
只是没想到这都好几年了,她竟真的就这么在宫中不声不响,也不在他面前晃悠,不争不抢。
这样的性子他最是喜欢。
“可不是呢嘛,性子挺不错的。”卫贵妃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