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而已。”
翡多双眼圆睁,虽早有意料,但听到慕秋容亲自证实,依然吃惊非浅:“什么?师尊,您……真的是从外边进来的?是怎么进来的?可有办法再出去?”
“很多很年多以前,为师当时还算年青,在执行一次任务时,与另外几人以破界之物破开迷雾闯入此间,而后那几人被为师杀,破界之物损坏,为师困在此间,这么多年来都出不去。出去的方法应当有,只是情况复杂,涉及到另外一个人,具体怎么回事待时机成熟再说吧,现在……略过。”
“想来那些人是师尊同门,师尊为何要杀他们?”
“他们不过是想借为师之力,催动破界之物破开封锁,进来探索古迹,寻找遗宝,刚有所获,就联合起来对为师痛下杀手,结果不敌,一个个丧命吾手,尸体扔在秘境中心,现在已然化为枯骨。”
“同门算计最是难防!他们敢如此,多半后面还有人,只是师尊为何不先将破界之物弄到手,再下杀手?”
“当时情况危机,为师中了毒,拼斗之后又受了伤,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在混战中将那破界之物打坏,杀干净他们后,为师连他们身上的宝物都未及取走就离开了,只带出了秘境中获得的宝贝,就是那三部完整的隐天功法,其中一部正传授于你。来到这里之后,设法解了毒,留了下来。”
“原来其中竟有这样的隐情。弟子还以为师尊跟我一样是土著呢,总在想你的家人在哪里?”
“为师的这段遭遇就是外面世界的缩影,不断的被算计,不断地去杀戮,杀的人连自己都数不过来了,不是为师想杀,而是不得不杀,不然无法活到现在!若是能够再出去,为师仍要干死一批混账!”
“……”翡多感受到慕秋容的怒火,竟有些胆怯:“听师尊这么说,外面险恶非常,就算能够出去,弟子也不愿出去,虽说里边也是弱肉强食,但没那么多算计。逞奸弄诡,尔虞我诈的调调,弟子可玩不过来……”
“是么,你设计对我下黑手的时,怎么不这么说。”慕秋容笑道:“来,共饮第三层的酒。”
说着,又拿起一个葫芦,将两杯斟满。
“那个,弟子不过一时糊涂,那种伎俩,若非师尊相信弟子,根本不可能得手,再说,也真的未得手,不然师尊怎会与弟子坐在这里饮酒。”
翡多端杯满饮一口,猛地喷出:“握草,这简直是他娘的将粪水灌进嘴里,将酒酿出粪水的味来,如此手艺,可不是拍案叫绝,简直是拍仙人板板叫绝才行啊!不对,味道好像变香了。”
翡多再饮一口,忍住没吐,慢咽细品,咂咂嘴道:“原来,表面是臭,内在是香。”
“没错,世间之人,大多只看表面,忽视内在,以于吃亏成为常态。将包了一层蜜糖的狗屎当成蜜糖,吃得那个叫津津有味,却把泡在烂泥中的金块当狗屎,不屑一顾,错过发达的机会。”
“秘境中心是什么地方?”翡多奇道。
“一座远古遗迹。想来是隐天宗的残留,不然不会从中获得隐天功法。”
“是么?有时间弟子也要去闯一闯。”
“千万别动这个念头,里面危险得,而且,你多半进不去,进去后多半出不来。”
“照这么说,弟子干脆哪也别去好了。”
“不错,以你的修为,在这周围转转就好。不然,到了外面很快就成为一泡屎,不对,是好几泡,可能是被一个生灵吃上好几顿拉的,也可能是被好几个生灵吃一顿拉的。到秘境中心也一样,都不够那些巨兽塞牙缝的。来,尝尝右边第一层的!”
“……怎会,不对,这能算是酒?跟茶似的,清淡而略带幽香。不过,仍能能醉人。”翡多饮下后一呆。
“人生诸般事,起落荣辱最乱人心,经历大悲大喜后,再饮此茶,清淡以待,让口齿自含其香,敢说这样不是最好?”
“这个……喝个酒还一套一套的。”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外面那许多人寻到方法涌进这里,四处掠夺破坏,你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一份能者得之的的资源,你该如何以待?”
“不是还有师尊您么?你会保护这里,保护弟子。”
“是么?主意不错,可并非长久之计,一则,为师一个人对付不了那么多人。二来,为师的时间可不多了,顶多一百年……一百年后,为师就要离开,到时你一人如何面对?”
“师尊要去哪儿?不妨带上弟子,再不济也能给师尊摇旗呐喊,擂鼓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