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国表情依旧轻松,但他眼里闪过的一丝沉重并未逃过毛大新的眼睛,毛大新沉吟了下,说道:“师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说自从失去了小奇之后,你就只能和师母相依为命了吗?”
“小奇。。。小奇。。。她要忘了小奇,她要重新开始,可是,可是怎么可以忘了呢,小奇是我们最爱的儿子。”听到那个名字,刘卫国轻松的表情终于消失了,悲伤溢满他整张脸,眼里已有一片晶莹的泪花,他双手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往上拽,好像头皮的疼痛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些。
“师母说得没错,小奇已经失踪了那么多年了,你门应该要继续向前看。”毛大新看到刘卫国这样,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说的容易,向前看。。。怎么向前看,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的疏忽,小奇怎么会失踪,你知道吗,我只要闭上眼就能想起他失踪的那天早上,他拉着我的手,和我说‘爸爸,今天早点来接我,我晚上要送个礼物给你。’可是。。。可是我。。。我特么。。。我特么忘记去接他了。”
刘卫国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眼泪鼻涕齐飞。毛大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刘卫国,悔恨、愤怒、悲伤、自责把一个大男人折磨地失去了他这个年纪本该有了神采飞扬。能够想象儿子的失踪带给他多大的打击。
“师父,那您也不能杀了师母啊?”毛大新怒吼道。
正在这时,刘队突然开门叫了他一声:“大新,你出来一下。”
毛大新收了收自己的情绪,看了眼刘队,站起身走出了审讯室:“刘队,怎么了。”
“法医报告来了,尸体不是被人杀的,是肾衰竭死亡的,调了纪录,刘卫国的太太长期患有这个病,应该不关他的事。”刘队递给毛大新一份纸质报告,拍拍他的肩:“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他非法处理尸体罪跑不掉了,好好和他聊聊,希望他能解开心结。”
毛大新捏着那份报告,心里不知道是要松口气还是生气,他重新回到了审讯室,刘卫国的头低垂着靠在桌边,看不清他的表情。
“尸检报告出了,师母是病死的,肾衰竭,你为什么要把她藏在房间的墙里。”毛大新深深地呼吸了下,盯着刘卫国的后脑勺问道。
刘卫国没有抬起头,木讷的声音从桌子下传出:“她是小奇的妈妈,她应该要在家里等着小奇回来,孩子回来了第一眼就能看到妈妈在家里等着他。”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师母的想法?”毛大新继续问道。
刘卫国终于肯抬起头,他看着毛大新说道:“这是我的想法,她也应该这么想。她说她要向前看,不能再老想着小奇,不能再活在过去。她竟然要忘了我们的儿子,所以老田给她惩罚了,不,是小奇再惩罚她这个妈妈,让她患上肾衰竭,痛苦不堪。我把她埋在小奇房间的墙里,也是希望她尽做母亲的最后的一点责任,等小奇回来了能知道他妈妈一直没放弃他,一直在等他。”
刘卫国的这番理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