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需要集合人员和想办法将装备带过来的原因,别列佐夫斯基带着一百位安保二部成员到达安哥拉的时候。
吴茂才已经和一些擎天通信的员工在安哥拉待了足足两天。
“辛苦你了!”
看着吴茂才赤红的眼眶,疲惫的眼神,以及身上各种各样的皱褶和灰尘,别列佐夫斯基使劲拥抱了一下吴茂才,拍了拍其后背。
“别列佐夫斯基,要死了你!”
这一拍,吴茂才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被拍飞了,赶紧大声喊道。
从在安哥拉落地那一刻算起,到现在已经四十八小时过去了,他一分钟的眼都没有合,一直在跟国内、美国、以及安人运和安盟,四方的人在斡旋商谈放人的事情。
也就是在他的百般要求之下,跟刘学宏他们通了个电话,确定他们都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水和食物比较匮乏,让人赶紧送过去一批之后,这才算是稍微能够松一口气。
“我这不是你觉得你成长了嘛,如方总所期望的那样,马上就能独当一面了。”
别列佐夫斯基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
在擎天的领导班子里,他的年纪是最大的,比段勇平还要大十八岁,至于说像吴茂才这样当时才二十四岁的小年轻,他绝对有资格称叔叔。
而且公司里的其他高管,比如沈伟和陈明永、金志江其实倒还好,虽然年纪不大,但做事也称得上稳重踏实。
也就是吴茂才整天大错没有,小错不断,没个正行,真像是个孩子。
再加上觉得吴茂才身世可怜,并且也是擎天除了方总以外,他一个接触的,也是第一个给他买衣服的人,就是吴茂才。
所以对吴茂才,他一直有种额外的亲近,也愿意没事教教吴茂才。
现在看到吴茂才真的已经逐渐立了起来,能做事了,他怎么能不唏嘘。
“别列佐夫斯基,我把现在的情况给你说一下……”
没好气的白了别列佐夫斯基一眼,吴茂才飞快说了一下现在的局面。
“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游击队那边已经松口了,只要二百万美元,就可以把所有人放回来?”别列佐夫斯基问道。
“是这样的,就是让你白带人跑这一趟了。”
别列佐夫斯基轻轻点了点头:“虽然看似好像是白跑了这一趟,但如果只用这点钱就能把人给救出来,的确是最好的结果。”
闻言,吴茂才诧异的看了别列佐夫斯基一眼,这可不是他印象中的别列佐夫斯基能说出来的话。
“你别这样看我,我这些年,其实是越过胆子越小。”
别列佐夫斯基有些无奈的自嘲道。
这些年,他虽然不说身经百战吧,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腌臜事真是没有少经历,也看尽了人世间的险恶。
所以,他深知动用武力只是最后一种,各种能以和平解决的办法,全部都失效,不得已才能采取的一种办法。
虽然不能说是最坏的办法,但绝对不能算是最好的办法,甚至其往往会导致一些比较坏的结果。
当然了,充足的武力也是一定要有了。
毕竟动用武力所造成的局面就算再怎么烂,也比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往最坏结局滑去要强的多。
“行了,不管怎么说,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睡个整觉,一切有我。”
别列佐夫斯基拍了拍吴茂才的肩膀再次说道。
吴茂才点了点头,的确,别列佐夫斯基来了之后,他是能休息休息了。
在之前,就算是有空隙能睡一下,但一想到刘学宏他们还在游击队的手中,他的眼睛就合不住。
也就是真正到了非洲,到了安哥拉,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简直比俄罗斯刚刚成立的莫斯科,还要乱,还要动荡的多。
各种各样的枪炮声,不绝于耳,从早到晚都有。
而且那时候,虽然说俄罗斯也乱吧,但毕竟城里有叶利钦、丘拜斯、盖达尔、卡丹尼科夫、卢日科夫的各方势力,更有安保二部的人日夜在外围守护,在房间附近也是有慧明和韩光带领的保镖小队。
在这种固若金汤式的保护下,虽然莫斯科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但是他是感受不真切究竟乱成了什么样。
而现在,守在他身边的,也就是韩光他们八个人、
就以安哥拉的情况,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恐怕就以韩光他们八个人,根本护不住他。
想到这,他不由对刘学宏等来非洲为擎天开辟市场的人,升起了浓浓的敬意。
他有韩光这八个人保护还这样,而刘学宏他们可是一个保镖都没有,而且还要想办法跟安哥拉电信部门接触,以及跟爱立信、西门子他们竞争。
这份难度以及心理上的担惊受怕和恐慌,至少是他的十倍,甚至更多。
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两天后,旅馆门口二十米外。
吴茂才和别列佐夫斯基,以及国内一位充当翻译的工作人员站定,双手举过头顶,示意自己除了两个装钱的箱子以外,什么都没有带。
守在旅馆门口的游击队员,这才晃了晃手中的抢,示意他们可以继续前进。
“洛伦索先生,你要的二百万美元已经在这里了,你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走到一楼大厅,吴茂才和别列佐夫斯基将桌子上的箱子打开之后,一叠叠绿油油的美刀径直出现在众人面前。
也不知道是饥渴,还是被美刀上的光芒反射,游击队长洛伦索的眼睛都绿了,绽放出一道惊人的绿光,活脱脱像个十天没有吃饭的饿狼。
虽然安哥拉并不算太穷,有石油有天然气,也有铜矿,甚至还有一些初级的轻工业和重工业,但是像这样二百万美元的现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足足过了半分钟,洛伦索这才勉强将眼睛从这二百万美元上挪开。
他露出八颗烟熏火燎的大牙,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尊敬的客人,放人,我肯定是要放的,但现在恐怕不太行。”
“什么意思?我们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听出洛伦索的话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