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求唐典御救命!”孟福成抹着眼泪道。
这样看来,很像是头上的伤导致的,不过情况这样严重,他也没有把握……若是不去,看李维翰对那个孩子维护的样子,回头被李维翰知道了,肯定要给他找不完的事。
“你起来吧,我随你去看看。”
“谢谢!谢谢唐典御救命大恩!”
“大哥,我去看个病人,晚点回来。”唐昭遇对立在门前等他的男子交代道。
那男子点了点头。看着他二弟的马车掉头,随那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管家模样的人走了,才进院子。
唐昭遇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个遍体鳞伤,面色极差的人,有些不敢相信是前些日子见到的那个人。按上云树的脉,心里顿觉恍然,怪不得李维翰这么上心!
只是这个孩子,小小年纪,思虑过重,心事重重,难道严先生都不知道的吗?
“今天是不是摔倒过,或是碰到过头?”唐昭遇按着脉道。
“是,是。摔了一跤,有些重。”焕梨忙道。
唐昭遇收手开药。“让她多休息,不要有大的情绪波动,哪怕年轻身体底子好,也不能这样折腾。”
唐昭遇开了三剂药,“若是吃完药,严先生还没来,再去找我。”
“是,谢谢唐典御!”
唐昭遇挥挥手,“快去拿药吧。”
唐昭遇走到门前又禁不住回头,他总觉得有人一直看着他。
唐昭遇走后,余宏从屏风后面转出来。
看着床上的云树,他做过最糟糕的事竟是对她做的!
煎好了药,焕梨扬的温热适宜便赶紧端了进来,想起她醒来时难受的样子,便想在她睡着时将药喂下去。可是却不如前几日好喂,一勺汤药,倒有半勺顺着唇角流出来。
余宏接过药碗,让她先出去。吻着她苦涩的唇舌,将大半碗的药,一口,一口喂给她。
用了药一个时辰后,她醒了过来,眨眨无焦的眼睛又沉重的闭上。
“眉儿,你好些了吗?”余宏轻声道。
“痛。”
“哪里痛?头还痛吗?”
“嗯。”
“我能,我能为你做点什么缓解头疼吗?”余宏恨不能替她疼。
“睡着就不痛了。”
“吃些东西再睡吧,你就早上吃了一点东西,现在都是夜里了。”
“好。”
余宏让焕梨送来些粥菜,喂她吃了,吃完又要睡,安静的没一句多余的话。
半夜醒来,探手往身边摸,发现并没有人,她的手臂就重的抬不起来了……他走了……她睡了一觉,刚刚蓄积起来的精气神散了一半。
忽然她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攥住。一个低哑的声音道:“眉儿,我在。”
余宏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没再躺到她身边抱着她睡。
云树只觉心里一暖。安静了半晌,“渴了。”
“我给你拿水。”
扶她坐起来,一点点喂给她。
“头还疼吗?”
“好些了。”
“对不起,眉儿。”
“走之前,记得抱抱我。”
“好。”
“到床上睡吧,我不闹了。”
“眉儿……”
云树摸索着躺下,侧身向里,留出一大块空地方。
余宏和衣躺下,却没有再凑上去抱她,他要控制自己的情感。
过了好一会儿,云树又道:“我只要你活着。”
又过了会儿余宏道:“你要好好的。”
“嗯。”
云树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
黑夜之中,情感又一次战胜了理智,余宏溃败的从身后抱住云树,贪婪的嗅着她的气息。云树并没有睡着,甚至感受到他的气息又变的灼热起来。她没有推开他,却也没有做别的反应。
他用笔挺的鼻尖轻轻柔柔的,试探的拱着她的衣领和头发,一个灼热的吻颤抖着落在她的颈上,她禁不住跟着浑身颤抖,抱住她的手臂愈发用力。
云树想不明白,明明没有结果,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她真是发烧,烧坏了脑子,还是坠马,摔坏了脑子?
犹豫了好久,她终于吐出一个字,“疼。”
那个人立即停住,抽回手,半支起身子,关切道:“头疼吗?我给你揉揉,好吗?”
“嗯。”
余宏轻轻的给她揉了半天,直到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屋内并没有熄灯,他借着灯光看她苍白的小脸,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抱着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