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看了才知道,请王爷允许云树先行一步。”
璟王爷点头很好说话道:“那你先回去吧。”
“谢王爷!”云树捧手行礼,又向卓静亭等人告别。
卓渊要跟她去。
云树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做事不易,卓静亭不想卓渊再给云树添麻烦,就没让他跟去,但告诉云树,若是事情有难处,就去驿馆找他。
云树没想到卓静亭竟然愿意向她伸出援手,而且在“璟王爷”在场的情况下。她眼眶一热,谢过卓静亭,扬鞭打马,枣红马扬蹄疾驰而去,马背上,云树细瘦的身板上裹着的白衫随风飘摇,整个人轻灵的如一只白蝶,翩翩欲飞。
“璟王爷”觉得这个云树书读的多而杂,不管什么话题,只要问他,他都能接上几句,而且观点很精到,不问他时,他就安静的装傻。有心想多与他聊几句,他却比自己这个一国之君还要忙!
本来是因为与云树闲聊才放慢马速,云树走了,这队人忽然安静的让人有些不适应。
李维翰凝眉猜想:云家一定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一向知礼的云树不可能抛下正与她聊天的“王爷”,着急赶回去。可是他走不得,帮不得。。。
自从父亲给他下了死命,他什么都帮不到云树后,他觉得这天子近臣也没有一点意思了。
云树赶到益生堂,新装上的门却被贴了封条,调转马头,又去找薛蘅。
济世堂也在外地开了铺子,正巧薛蘅去巡视铺子了,不在京中,至少还得两个月才能回来。
云树只得先回云宅,向孟管家询问详情。
听孟管家的话,是今早最初卖出去的那几服药中的一幅,出了问题,死了人,告到京兆尹那里,京兆尹着人拿了林掌柜和开方子的方大夫,封了铺子,还要找益生堂的东家。
云树后悔没有将那几服药追回来!
“今早卖出去那几服药,不是最先按着方子检查过吗?怎么会吃死人?”
“确实检查过了,匣子里剩下的药都没什么问题啊!其他的药材也都检查过,什么问题都没有。”
云树皱眉。
药没问题,人为什么会死?还是谁故意给她使绊子?
云树招云藏进来,与他耳语一番,云藏退出去。
“死的是哪家人?可有着人去探寻过?”
“是曲水巷一家姓杨的人家的妇人。我让云隐悄悄去看过了,可是药渣和剩下的药被京兆尹的人带走了。”
“把那个吃死人的方子拿来,我看看。”
孟管家慌忙把那方子从怀中取出来,“是咱家坐堂的方大夫开的药。”
病症略写为:素患劳嗽,外感袭肺,劳嗽甚,喘逆,痰涎壅滞。
方子是:麻黄二钱,石膏(煅捣)三钱,生山药五钱,寸麦冬(带心)四钱,清半夏三钱,牛蒡子(炒捣)三钱,玄参三钱,甘草一钱五分,大枣三枚,生姜三片
正是加味越婢加半夏汤。素患劳嗽,外感之邪与肺中蕴蓄之痰,互相胶漆,壅滞肺窍。用越婢加半夏汤以祛外袭之邪,再加山药、玄参、麦冬、牛蒡子,医治其劳嗽。正是内伤外感兼治的法子。
看症状,方子也对症,药也没问题,人却死了。。。
云树盯着方子:今早刚发现迷香,就卖出去几副药,却要了人一条性命,这中间一定有关联。那用迷香之人,必定在这些药上做了什么手脚!
“云宝,去账房支些银子,去京兆尹的大牢为林掌柜和方大夫打点一下。云隐,你去杨家查一查,她们家买药回去如何用药的,越详细越好。”
二人领命去。
孟管家见云树把那些小的都撒了出去,却唯独没吩咐他做事,焦急的问道:“爷,我做点什么?”
云树看外面天已经黑了下去,“先用饭吧,看好家,我一会儿出去一趟。”
用完饭,云树换了两朵云——云山、云河,去了承欢阁——正好昨日与美人有约。
云树点了红玉。
面对红玉的各种挑逗,云树“羞涩”、“矜持”的聊了一晚上,并没有占红玉一分便宜。红玉不觉高看了云树一眼——少有付了这么多银子,却一分便宜也不占的。
给红玉灌了些酒后,开口向她打探韩聚的喜好。
红玉笑道:“原来小公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云树老实道:“不瞒红玉姐姐,我确实有些棘手的事要经京兆尹的手中,就想着向红玉姐姐,求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