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上拖的时间太长,损伤了八脉。五脏的损伤最后累及肾脏,肾失封藏,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之下崩漏大下。
云树收了按在白月脉上的手,转而握住她瘦弱的手,“我早年在村子中为父母守孝。村中人家贫困,生女难以养活,被生父亲手溺死。既然如今不是穷困的活不下去,又何必要苦自己?那个人虽然不好,不是还有别的人待你好吗?”
白月艰难一笑,“所以,那日我见了你,就觉得你与众不同。”
云树苦笑,“我确也与月姐姐同病相怜。”沉默了一会儿儿,又道,“那个楚盈呢?月姐姐想怎么办?”
“我不想再见到他,不想再记得他。”白月痛苦的摇头。
“月姐姐放心,我会帮你处理好的。你放心养好身子。”云树起身又去白月的书桌前写方子。
白月语气弱弱道:“你还真会看病啊?”
云树以前说要给她看病,她只以为是玩笑话。昨日请的大夫都止不住崩漏之势,却硬是让云树给止住了,她还是很吃惊的。
云树抬眼一笑,“云爷是那说谎之人吗?”
“难说啊~漂亮的人都会说谎。”
云树写着方子声音含笑道:“喔?月姐姐对我说了什么谎?”
白月扯扯唇角。“你猜?”
云树笑而不语,接着写方子。
生芪8钱,九地8钱,人参8钱,当归8钱,山萸肉8钱,煅龙牡8钱,乌贼骨6钱半,茜草炭2钱半,柴胡2钱半,升麻2钱半,炙草2钱半三七1钱半,五倍子半钱研末冲服,阿胶4钱(化入),盐补骨脂8钱,胡桃4枚,3剂。
吹干方子,正要唤云藏去抓药,云宝忽然在门外急唤她。
云树向白月道:“我去看看。”
白月点头,“快去吧,像是有急事。”
云树出门将方子交给云藏,让他去益生堂抓药,却被云宝拦住。
云宝将卓渊的玉佩捧给云树,又道:“云爷让我去益生堂将卓公子的玉佩带回来,我到的比较早,益生堂并没有正式开门,可是,嗯,门板是坏的,斜门半敞着,几个伙计都睡的很死。就算昨晚因云爷打断他们休息,他们正是精神头极好的年纪,却仍然被我叫了半天才醒过来,我觉得很奇怪,讨回玉佩后,打量了一下那门,却在门缝间发现些许香灰。。。”
“门是我昨晚踹坏的,香灰又是怎么回事?”云树也觉得奇怪。
“我问过那伙计,他们并没有燃过香。看几个伙计睡的醒不过来的样子,我怀疑那是迷香,便将香灰和剩下的一小截香头收了起来。”
云宝从怀里掏出帕子,打开,里面一小撮香灰和一小截残香头。
云树捻起残香头,放在鼻端轻轻嗅了一下,确实有一丝干掉的曼陀罗花的气息,其他的她就分辨不出来了。
“除了这些,铺子里还有别的异样吗?”
云宝摇头,“这就是奇怪之处。我督促那几个伙计将铺子里所有的东西检查一遍,并没有什么东西丢失。”
“那,可多了什么没有?”
云宝奇道:“若是有心人进了铺子,不丢东西也就罢了,怎么会多东西?”
“会用这个东西,绝不是单单为了让那几个伙计好眠的。那人必然是进了铺子,既然没有少东西,总不能是在铺子观赏一圈?”
云树将香头重新放入帕子里,“收好了。我们去看看。”对云藏道:“你去济世堂拿药吧,回来交给小棉煎煮。”
与白月交代一番,云树带云宝去了益生堂。
此时的益生堂鞋掉了残破的门板,洒扫干净,已经开业了,有着急用药的已经来拿药了。
云树背着一只手,立在门前,在铺子里扫了一圈,盯住云宝指给她的香灰落处,出神。
孟管家正好从后院出来与掌柜的商议什么事,见云树亲自来了,忙赶过去,“爷,您怎么来了?”
云树抬眼望着孟管家,表情凝重,“铺子里可有什么异样?”
孟管家是负责药材购买仓储之事,一般都在后院忙碌,闻言疑惑的摇摇头,“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林掌柜的也赶过来,“东家好!”
云树点头又问,“铺子里可有什么异样?”
林掌柜也有些意外,“并没有异样啊?”
云树将昨晚之事与云宝发现迷香之事给他二人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