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三个人却让人出乎意料!
一个是被云树折断手臂痛的面目扭曲的纨绔,一个就是败在云树枪下,犹被指着喉间的人,还有一个是城门守卫将领。
云树看看三人,看看齐刷刷的利剑银枪,又看看不远处的马车,收回了手中的扁担。
那个被云树折断手臂的人见京城守卫都惊动了,忙上前解释道:“都是朋友,闹着玩的,还惊动了您,真是过错大了!”说着斜着膀子想要悄悄塞银子,将这事圆过去。
将领护卫京城安全,平日里过往收银子行个方便也就算了,这都拔剑相向要群殴了,再不管管,传到上级的耳朵里,自己也别想好过。
是以,稍稍扭过身子,并没接那人的银子,斜了一眼他的手臂,严声道:“朋友玩笑能卸掉你的膀子?”
“多年老友未见面,开了个玩笑,我这朋友性子比较认真,下手重了,真没什么事。”回身向云树道,“是吧,云树?”
云树眼睛一跳:竟然还真认识她!可是她并不认识这人啊?但此事惊了京城守卫,于她也是不好,便配合道:“是云某下手重了,我刚认出来,他确实是我多年未见的,一个朋友。”说着抓住那人膀子一扭一托,“咔嚓”一声,膀子复归原位。
那将领不由挑眉看了看云树。云树的一身白衣虽然染了尘土,但气质拔俗,容颜出众,在劳作的农人、贩夫、役卒中间也是很显眼的。那将领守城门无聊,老远就在打量云树一行,刚才云树与那人动手的经过,他是看到的,一手精绝枪法,让他也忍不住暗暗叫好!这熟练的接骨手法!这人是谁?
“朋友?那他叫什么名字?”
云树看看正愉快的活动膀子的人,她曾认识两个纨绔,那这个从西北路上来的……
“他叫卓渊,是我幼时的玩伴,好些年没见面了,男大十八变,刚才我没有认出他来。”
那人闻言欣喜的抬头看着她,“我就知道你没有忘了我!”
云树看看他,淡淡一笑,又对那将领道:“真的是误会!”
“你回来了?”一个蕴着深情厚意的声音传来。
云树回身看到了一身官服未脱的黎歌,温润如旧,俊郎如旧,只是看到他,云树就有些鼻头发酸,心头钝疼,极为别扭的“嗯”了一声。
“快回去吧,孟管家他们找你都找疯了。”
黎歌让明心在云宅守了一天,也未有一丝云树的消息,出了官衙他便赶到城门来看看,正好碰上云树与人起了争执,赶忙过来帮她解围。
云树点头,又看那守卫将领,那守卫将领却在看官袍加身的黎歌,“您是?”
“左司郎中黎歌。”
新科状元官拜左司郎中在京中都传遍了!隐约还传出与宰辅家结亲的消息,可真是炙手可热的新贵!“原来是新科状元,幸会幸会!这位是您的朋友?”
“是的,还望放行。”黎歌捧手道。
“有状元郎作保,您这朋友一定没问题。”那将领倒也会顺势推锅。
谢谢!”黎歌再次感谢,而后对云树道:“我们回去吧。”
云树不喜欢他用“我们”这个词,心痛的难受可又不便发作,便随他往城门走。
那人叫道:“你不管我了?”
“老地方,城中见。”云树头也不回道。
与云树交手的那人却沉声道:“云树~我记住你了!”
云树淡淡点了下头,便走了。
进了城门,云树便径直往家走,根本不管黎歌,连身后有马可乘也给忘了,只是快步的走。
黎歌追上去,“你还好吗?这一天一夜都去了哪里?”
“你回去吧,我会交代孟管家,以后不会再去麻烦你了。”云树自然明白,孟管家一定是着急,又无人可找,才去找的他。
“眉儿,我是真的担心你啊!”
云树忍痛道:“云树自觉,没有资格让状元郎担心。告辞!”
刚要上马,那人已经追过来,“云树,云树,你等等我啊!”
云树心里难受,只想赶紧回去,可这个不怕事的不给解决了,他怕是要追她到云宅。面色沉重道:“请问有何贵干?”
“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那人看着这一会儿功夫,面色变的很难看的云树,语气里没了纨绔,反而有些担忧。
云树点头,“我要去看大夫,您还有什么事?”
“我没什么事。刚才伤到你了吗?你身子要紧,得赶快去看大夫!”那人关心道。
云树转身要走,却发现这人竟还要跟着她,“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要看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