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如画的孟焕晨咬着嘴唇,拨弄着自己肉嘟嘟的手指,小心道:“云爷怎么成了姐姐?”
云树微微勾了勾唇,“我是云爷的姐姐,我叫云姝。”
“没有听说过云爷还有个姐姐啊?”小小的孟焕晨有些糊涂,皱着小眉头挠挠头。
“你现在知道了。”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小家伙很会抓重点!云树捏了块点心喂给他,“叫小姐。”
孟焕晨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咬着点心甜笑道:“谢谢小姐。您和云爷长得真像!”
云树有些好奇三岁多的孩子的记忆力,一些小时候的事,她记不得了。“你都两年没见云爷了,还记得她长什么模样?”
“记得!前年,云爷回来,对我可好了,我好喜欢云爷,他回来了吗?”小孟焕晨兴奋道。
云树点了点他肉嘟嘟的脸颊,“回来了。”
云端站在门外,轻轻道:“爷!”
“进来吧。”看着孟焕晨一脸的迷糊样,云树难得唇角微动,却并没有解释。“昨天的事,是怎么个情况?说说。”
云端偷眼看了云爷一眼,云爷却在逗弄那个漂亮的小孩子,并没有看他。“爷昨晚买了个铺子,您还有印象吗?”
云树回过头,“什么铺子?”她竟然没有印象。
“是一个歌舞坊,您昨日押上了身上所有的银子,说是今天去把剩下的银子补齐。这是昨日签的契书,怕您弄丢了,一直在我这里。”云端将契书捧过去。
云树看那上面写的确实是她的名字,是她的字迹,嗯,还有小印。
“我为什么会买歌舞坊?”云树想不起来了。
云端有些难为情,“昨晚您喝多了,不愿回来,说是要带小的去玩,便进了一家歌舞坊。”看看云爷,继续道,“云爷去了之后,大秀琴艺,那些舞女都追捧着您,要给您献舞。您,您来者不拒。后来,引来了那歌舞坊的东家,您与她相谈甚欢,最后,听她诉说歌舞坊要经营不下去的时候,就掏了身上所有的银子,定下了契书。”
“就是这个白月?”云树指指契书上的名字。
“是的。”
“她是个女子?”
“是的。四十多岁的样子,风姿不俗,略带病态。”
“歌舞坊的生意不好吗?”
契书上写的是四千五百两银子,包含所有,甚至包括二十个舞女,十个丫鬟仆人的身契。要么,那个白月确实是个实在人,没有因为她醉酒而故意提价;要么,就是那个歌舞坊生意确实不行,否则,单单一个好的舞女就价值不菲,但生意不行,也有很多原因。
“是挺冷清的,您是唯一一个客人。我今早已经与云奇说过了,他让云宝、云藏去探查情况去了。”
云树盯着趁她不注意,偷眼打量她的云端。“我喝多了,你就没拦着我?”
云端跪了下去,再抬不起头,“爷即便是醉了,也威严甚重,小的没能拦住,请爷责罚。”
“抬起头。”
云端紧张的抬起头,一双眼睛不自在的躲躲闪闪,不知道该往哪放。
云树看他左边脸上略重的红痕,刚才在花园还没有完全清醒,又加上他今天一直红着脸,云树并没有注意到,“我打的?”
云端嗓子眼里“嗯”了一声。
云树看看自己的手,“让你受委屈了,起来吧。一会儿去找焕梨拿些药酒涂涂。”
“谢谢爷。”云端从地上爬起来。
云树点头,“那我们晚点再过去,先看看云宝他们能探查出来什么。”
“是。”
孟焕晨吃的一脸糕点渣渣,云树拿帕子给他擦擦脸,“想和云爷出去玩吗?”
小家伙兴奋的眼睛冒光,不迭的点头。
“去洗把脸,收拾收拾自己,在这儿等着,一会儿云爷来接你。”
“好!”孟焕晨立即脆声应道,同时,手脚并用就往椅子下爬,跑到门槛前,又回身,“我很快就回来,云爷,要等我喔!”
云树点头,“嗯,等你。”
孟焕晨咧开小嘴笑了,颇为骄傲道:“小姐就是云爷,您骗我。”
云树勾勾唇角,没有说话,孟焕晨翻过门槛跑了。
云端有些不明白,退亲之事,主人明明很伤心,昨晚他是听到、看到的,怎么这会儿爷还能笑得出来?还出去玩?
“你去吧。”
“爷出门要带谁,我去安排。”
“就你和云天吧。其余人,让他们去账房每人领一两银子,还有你俩的。让他们出去转转、看看,回来给爷讲讲,谁讲的好,爷还有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