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你的聪明才智,这些年的学习,足可以出去悬壶济世了!那才是武能镇邦国,医能济天下!”
云树真的被逗笑了,“义父!您这是变着法的在夸自己吧?就是舍不得夸我一句!怎么说我冬三九、夏三伏的跟您学了这么些年!”
“义父不是怕你骄傲吗?”严世真笑道。
第二日,祭拜完父亲和母亲,云树收拾了行装,带上三朵云,焕梨,以及改了名字的云棉、云深,还有云天、云端等十来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美其名曰,出门历练。
严世真与辛坦之立在村头的大树下,望着云树一行十多个人。
这几年的严格训练,少年们个个儿英挺俊武,尤其是白衣红马的云树气质磊然拔俗。因为要回京城解决问题,一改这些日子的淡淡落寞,俊美非凡,恍若英气的小将军要发起军队攻城掠寨。
“义父,师父,我走了。若有消息,我会送信回来的。”
“路上小心。不管事情如何,都要送信回来,不要一个人扛着。”严世真殷殷嘱咐道。
“我知道,义父放心。”云树又对辛坦之行礼道,“师父放心,眉儿不会忘记师父的教诲。”临行前她也不忘再给师父吃个定心丸。
辛坦之怔怔的望着云树,多年以前,他曾想着这样送走余宏的,承载着他的希望与寄托。
“跟你说话呢,怎么又装傻?”严世真拍拍辛坦之的肩。
辛坦之回过神,心情复杂道:“眉儿长大了。”便又望着她不说话了。
严世真冲云树摆摆手,“去吧,路上小心,我会看好你师父的。”
云树飞身上马,众人也跟着齐齐上马,竟掀起不小的气势。
云树回身道:“义父保重!师父保重!”
众人齐声道:“严先生保重!辛先生保重!”惊的树上的鸟儿们都“叽叽喳喳”飞了起来。
严世真点点头,辛坦之依旧呆呆的望着云树。
云树回过头,打马而去,众人随后跟上。离村的大路上尘土飞扬,十数骑浩荡而去。
严世真踮着脚尖,想再看看云树的背影,却被身边的哽咽声给惊着了。
辛坦之的面上竟挂着泪!
“你,你这是?唉,这些年,我竟冤枉了你,你心里原来这般看重眉儿!”严世真由惊讶转为感慨。
“眉儿长大了,我老了,我辛氏一族的族人,终究是做了无国的孤魂野鬼……”辛坦之说不下去了,悲恸之下,抱着身边的严世真大哭起来。
严世真很尴尬。
刚才那帮小子一声吼,已经惊的村民出来看热闹了,这个平日不苟言笑的“疯子”竟然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他大哭!
无地自容啊!无地自容!
云树急着赶回京城,一直快马加鞭,对于路上的风物人情根本没心思再去关注。走到一半时,她们一行遇到了被孟管家派来送信的张元。
急于知道京中消息的云树急忙打开信,第一句便是说黎歌职任左司郎中,主管户部下辖的度支、金部、仓部,就是前几日的事。却并没有解释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定下任职之事,而且,一经定下便是如此重要的职位!
一个根基浅薄的礼部员外郎的公子,哪怕是新科状元,哪怕皇帝圣明,也不可能得到这样重要的职位,下面那些人一定会反对个没完。相反,如果黎歌的职位是经高官的推介,再入了皇帝的眼,就好说了。
这样一想,云树心里又急躁起来。
云树跳下马,让众人休息一下,便带着张元来到稍远的一棵树下。“黎哥哥出了什么事?”
张元不明白,“没出什么事啊?”
见云树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张元有些心虚,唯恐自己漏了什么重要信息,挠了挠脑袋,“云爷,我真的不知道。”
“你与孟管家一直在京中,一直在关注黎家与黎哥哥的事,就什么消息也没听说?”
张元不清楚也想知道的是什么事,便将心中有所疑惑的事细细捋了一遍。
“开始吧,也就是放榜那天,我们失了手,黎公子被别家榜下捉婿,给带走了,我们完全失了黎公子的踪迹。半日后,黎公子回来了,却不告诉我们究竟是谁家抢了他,只是一脸沉重的说没事了。后来还是孟管家费了好一番心思才打探到,黎公子是被宰辅家的人给抢入府中,说是宰辅家的嫡女想要招黎公子为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