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双手撑住地面,飞速向后倒退,囚车木轮却在步步紧逼,几次都已经压到了我的裤子,又被我拼命挣脱。
电光火石之间,夏轻盈血滴子也从我头上飞掠而过,直奔囚车顶端的人头上扣落了下去。
我那时根本来不及去看车上的情景,只知道疯狂后退,直到血滴与囚车铁板碰撞一处,滚滚车轮才在压着我裤子停了下来。
我身上冷汗刚起,滚滚黑雾就在车门当中喷涌而出。
车上黑雾向我狂涌奔进之间,两双惨白鬼手拨开云雾,直奔我胸前抓来。
“开!”我怒喝之下双手齐扬直奔对方鬼爪格挡而去,却没想到,我在接触到对方手腕的瞬间,一张惨白的人脸忽然破雾而出,瞬息之间贴近我的脸孔。
我还没来得及回手防御,鬼脸忽然开口一声长啸,尖锐的音波如刀似剑的向我双耳狂灌而来。我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在原地晃动了两下就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等我再醒过来时,已经被人捆在了十字形木桩上。
我醒过来之后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己双手剧痛钻心,等我侧头看时,才发现自己手心上钉着两只长钉。几寸长的钉子穿透了我的手背钉进木桩几寸之深,难怪我会被疼醒了过来。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双手,才算松了口气——好在钉子是从我的骨头缝里穿行而过,没有扎断我的手骨。
等我回头看时,夏轻盈他们三个也一样被人捆在了十字木桩上,吊在了空中。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手上没被钉上铁钉。
吊在我侧面的觉心见我醒来,凶狠笑道:“该,活该!谁让你出手阻拦镇罪囚车,你就等死吧!等死吧!”
我懒得去里觉心那条疯狗,抬头往那个女人身上看了过去:“那位狐族的朋友,我们是不是该认识一下了?”
那人苦笑道:“都是将死之人,何必问那么多?我叫楚寒烟。”
楚寒烟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刚想说话,二楼中间的牢房里就传出一个阴冷声音:“带死囚!”
“哈哈哈……”觉心狂笑道:“王欢,你完啦!你彻底完啦!现在,只有你自己被绑在下面。他说的死囚就是你。你就等死吧!”
不只觉心,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死囚。
两辆囚车的大门忽然洞开之间,我也将内力灌向了自己的双臂——就算我废了双手,也不会真像死囚一样坐以待毙。无论如何都得让想杀我的人付出些代价。
我仅仅挣扎了一下,就发现捆在我身上的绳子,正要交错捆绑在了我的经脉之上,有绳索的压制,我根本无法运用真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身穿皂衣的狱卒,往我面前缓步走来。
他们两个应该就是刚才藏在镇罪囚车里的人,可是我的鬼瞳秘术却看不见他们身上有半点生气,他们究竟是僵尸,还是鬼怪,或者是某种机关傀儡?
我还没看清两个狱卒的本来面目,两人就忽然一个转身走向一个吊在墙上的探神手,昂首站在对方身下。
两个人刚一站稳,二楼牢房当中就缓缓驶出了一辆囚车,囚车尚未达到平台边缘,便调转车身横在平台之上向前推进几尺,压断了吊着那个探神手的绳索,那人顿时在惊叫声中落向地面。
两个狱卒不等对方倒地,就一左一右抓住木架将人托在了半空。那个探神手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不断求饶道:“你们放了我,我跟三眼族没有关系,别……”
二楼那人再次喊道:“噤声!”
一个狱卒伸手掐住那个探神手脖子,托着对方下巴将他面孔向上扬起,捏住对方两腮,左手从身上抽出一支近尺的钩针,竖直伸进对方嘴里轻轻向上一挑,那人嘴角上渗出一丝血迹之后,除了还会像野兽一样惨叫呜咽,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来。
刽子手!
我听人说过,在刽子手这一行里,有很多阴毒的秘术“噤声”就是其中一种。
古时候,有些死囚必须明正典刑,公开处决,但是又不能让他们随便乱说,刽子手在处决人犯之前,通常都会想办法让他们无法出声。
最简单的方式就在死囚嘴里塞上点东西,再上层一点的就用哑药,把人毒哑。但是,这两种方法都有弊端,明眼人打眼就能看出端倪,反而显得欲盖弥彰。像这种用钩喉针直接断去死囚声带的办法,才是古时刽子手的不传之秘。
这两个狱卒不论是鬼是怪,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