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娇是彦家的孩子,那她就算是跟云家做了了断。
没有云家身份桎梏的钱娇,他爷爷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强烈的反对他们在一起?
而他也有能为钱娇续命的孟家血脉。
南帆想着,眸子里都闪动着亮光。
孟老先生却是把南帆眼里的,那一丝欣喜抓个正着,他冷冷的梭了他一眼,心里更气了。
努力压制了一下心底的火气,把视线又重新落在彦璟堂和钱娇身上。
仿佛是妥协了一般的说:“既然彦家大小子要拿二十年前的事,来认这个女儿,我孟某人自然无话可说。
但功归功,过归过,云晚晴当年在禹城害死我儿子和儿媳,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一点你永远无法为她洗白。
如果不是她,我儿子孟逸晨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死掉?
云家人的血和云家人的心,都是肮脏的,他们都该死,包括云晚晴。”
孟老先生的话,让彦璟堂和钱娇都忍不住蹙眉。
钱娇是知道真相的,她不知道孟老这样给云晚晴泼脏水的行为,到底是不知道真相,还是故意颠倒黑白扭曲事实。
而彦璟堂却是根本就不知道当时事情的经过,找不到辩驳的话。
反倒是云泽,一听到孟老先生说云晚晴的不是,整个人就怒了。
要知道云晚晴在他心里的地位,是除开他母亲和钱娇之外,最重要的一个人。
对她,是尊敬、爱戴,还有最虔诚的感恩。
这样的云晚晴,云泽怎能容忍他最恨的孟老先生污蔑她?
他伸手就抽出了腰间的短枪,往前跨了一大步,森冷着怒吼道:“姓孟的,你个老不死的才是最该死的人,不仅你该死,你儿子该死,你孙子同样该死。”
说着,他突然极快的往钱娇的面前移了半步,然后毫无预兆的,就朝孟老先生的方向举起了枪。
大家都只听到嘭的一声枪响,钱娇突然就觉得心口猛的一痛,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滴在她素白精美暗纹刺绣的棉服胸口处,显得异常的娇艳。
她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怔愣,伸手捂住闷痛的心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随即,她感觉到,挡在她面前的云泽的身子僵了一下,她好像才意识到了什么。
心猛的停跳了一下,身子也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才惊醒过来。
眸子里的错愕散去,倏的变得清明。
视线从云泽的肩膀看去,南帆举枪的手还没有放下。
钱娇的眸子猛的睁大,整个人也跟着不受控制的打了个激灵,小脸上血色退尽,她身体僵硬的从云泽的身后走了出来。
然后走到他的面前,眼神有些呆滞的落在他胸口的地方,不算厚的棉衣上,一个不怎么明显的小洞,此刻正以极慢的速度,一点一点的变得血红。
钱娇不敢置信的往后踉跄了一步,眼睛死死盯在那个血洞上,呆滞的眼神里渐渐染上情绪。
震惊,错愕、惶恐,不可置信。
因为刚刚不是云泽,往她面前突然移了半步,那一枪就是打在她身上的。
而开枪的人,是南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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