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毫友好的神色。
钱娇的心一沉,这家人,她倒是莫名其妙的全都得罪完了。
不过这种想法只有瞬间,她立刻就联想到南家全员大出动,莫非伤员是南帆
这个想法才冒出心头,她的心倏的就是一紧,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顾不得去管南红珊的挑衅,急步就往人群中心里的病床走去。
明明那天她在白城还看到他好好的呀,怎么会突然就伤成这样
钱娇的动作太快,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窜到了病床边,也看见了床上躺着的人。
然后钱娇瞬间就愣住了,不是南帆,是林梦梦。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不仅疑惑,林梦梦受伤是南帆亲自从岛上抱下来的,如今南家人还如此热切的围在病床前,这
钱娇正想着,病床上的人突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瞬间爬满痛苦的神色,泛白的嘴唇瑟瑟的抖动着,发出细小又虚弱的声音。
“疼疼好疼”
钱娇还没有反应过来,床头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立刻就哭着对一旁的女护士说:“又发作了又发作了,快快,把她的头稳住,再给她灌一点止疼汤药。”
女护士熟练的搬住林梦梦因为痛苦而颤抖着的头,微微的让她抬起一些,方便那个中年女人喂药。
动作熟练,显然已经这样给她灌过好多次了。
药水入喉的苦涩,让陷入昏迷的林梦梦,直接难受的打了一个摆子,嘴里的药汁也忍不住往外涌,从她的嘴角溢出,流到了脖梗里,最后咽下喉咙的,实际上少得可怜。
可即便是这样,看着林梦梦每喝一口都很痛苦的样子,中年女人和女护士,也仍旧仔细的给她喂药,希望她多少能喝进去一些。
这说明,那药汁对林梦梦来说,必然是有效果的。
只是她服药的反应,让钱娇整个人都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有些心虚的移开眼睛,正好看到她胸口处止不住的鲜血,染红了病号服前胸一大片。
女护士一边稳住林梦梦的头,不让她乱动,一边用毛巾替她擦脖子上的药汁,衣领翻开,白皙修长的脖梗上露出一根黑色的编绳。
在女护士的擦拭下,编绳被牵动,露出上面一个翠绿色的吊坠。
碧绿色的水滴形吊坠里,一抹晃眼的翠绿如同一汪水在流动。
钱娇眼尖的看见了,眼底的心虚散尽,杏眸猛的一缩,直接死死的盯在了那个吊坠上。
那个,怎么会怎么会在林梦梦的脖子上
那个在她脖子上挂了两年多,后来被南帆拿走,就再也没有见过的帝王绿翡翠吊坠,现在怎么会挂在了林梦梦的脖子上。
钱娇的心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的用力握紧,心脏被挤压得胀痛,让她憋闷的有些喘不过气了。
林梦梦的发作,让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反而是钱娇的反应,没有让人看到。